“你是陳凡？”魏宇看向陳凡，聲音顫抖。
作為鎮淵軍的高級將領，他早就聽說過葉帥收了一名關門弟子，天賦逆天。
但此前他從未見過，所以壓根不會去想麵前的青年會是陳凡。
若是他知道，何敢指責陳凡，何敢不衝入紅山穀中救駕。
一念至此，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魏宇低著頭顱，連稱呼都變了。
他向來為官仕途，不求有功，隻求無過，但如今得罪了陳凡，他何來仕途一說？
“站在你的角度，你或許沒錯。但身為執掌一處異次元空間的主官，你卻大錯特錯！”
“此地兩國共管，你隻顧明哲保身，處處遷就沙俄，視本國公民的權益不顧，長此以往，沙俄難道不看輕了我大夏？”
“為將者，身處矛盾的第一線，你應該做的是毫厘必爭，寸步不讓！”
陳凡每說一句話，魏宇的身子便躬下幾分，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小師弟，你打算如何處置他？”一旁，葉汀璿問道。
“帶回去吧，交給師尊，發生的一切我都會如實稟報，至於如何處理，看師尊的安排。”
“好。”葉汀璿點了好頭，看向魏宇，聲音冰冷：“走吧。”
魏宇長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他滿臉頹廢，緩緩跟上眾人。
至於逃跑，他不敢想，通臂魔猿就在那裡，隻要他敢妄動，下一刻便會灰飛煙滅。
眾人離開這裡，先將夜寒雪姐妹送回了軍中，這才直奔天池要塞而去。
……
半日後，天池要塞，玄心島上，魏宇跪在葉問天的麵前，涕泗滂沱。
“葉帥，是我一時糊塗，我不應該置陳小兄弟的性命於不顧。還請您看在我為軍中效力多年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
葉問天雙手背在身後，麵上毫無表情。
他看向陳凡問道：“小凡，想如何處置他，你說了算。”
他既是偏袒陳凡，又何嘗不是在考教陳凡。
陳凡愣了片刻後道：“師尊，判定一個人的是非功過，不能隻看一次。我對他以往的表現並不了解，僅憑我個人喜好定罪於他，我覺得不妥。此事，還得師尊定奪。”
葉問天看向陳凡，雙目放光，陳凡的回答他非常滿意。
為將者，最忌情緒化，若是功過不論，手下的戰士遲早寒心，何來死心塌地追隨一說。
葉問天看向跪在地上的魏宇道：“你跟我也有三十年了吧？”
“卑職21歲參軍時就在您麾下，如今五十有三，已經整整32年了。”魏宇弱弱出聲。
“嗯。”葉問天點了點頭道：“我記得你年輕那會兒很有衝勁，戰場殺敵，衝在最前方的就是你，我那時經常會想，未來你必定是一個名傳萬家的猛將。沒想到如今你偏於一隅，反而沒了當年的銳氣。”
魏宇早已泣不成聲：“卑職罔顧您的栽培。”
“唉。”葉問天長歎一聲道：“給你兩個選擇，一，卸下兵權，告老還鄉，安享後半生，二，我把你調到一線戰場，殺敵十年可抵罪。”
“我……”魏宇一時間眼神極為掙紮。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許久過後，魏宇砰砰砰磕了幾個頭，顫聲道：“葉帥……卑職或是老了，心氣散了，以後怕是無法跟您征戰沙場了。”
眾人心中五味雜陳，他們都已明白魏宇這是做出了選擇。
“也好，也好。”葉問天擺了擺手，魏宇再次磕了幾個頭，這才退了出去。
“小凡，為師沒過分處置他，你不會有怨言吧？”這時，葉問天又問向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