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兩個村民迫於威壓,不願也要裝作願意的同意了繼續帶路。
第二天,七八輛車駛出水泥路,拐進荒廢的泥土路。
又從能依稀看出路的階段進到了需要人在前麵開路的階段。
john讓人給車做好偽裝,帶著導遊和夥計進入了荒草叢生的密林。
有人高的荒草遮住了大半的視野,頭頂是密不透風的枝葉,腳下是崎嶇不平的陡坡,不過好在這群人開路很有一套。
全憑機器。
走在最前端的人手提除草機,野蠻生長的野草在除草機下被毫不費力的斬斷,開拓出一條勉強能行走的小路。
黑瞎子和覃裕塵還有張起靈走在最後,他們踩著前一個人的腳步慢慢挪動著。
趕路的整個過程,除了機器切割野草的聲音,隊伍很安靜。
越往裡去,林中能接觸到的陽光越少,溫度和濕度逐漸升高,無形中讓所有人都蒸起了桑拿。
“原地休息。”
行走的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慢,john抬手擦掉臉上的汗,靠著手邊的大樹,以手為扇,放棄了一刻不停的趕路。
聽到這話,安靜的人群頓時響起一陣歡呼,接著就是斷斷續續的歎氣聲。
他們就著開出來的小路席地而坐,有些甚至是折斷擋住視線的枝丫,墊著背包,直直的躺了下去。
走在最後的三人也累,不過好在他們可以快速的調節。
覃裕塵喝了口水,剝開一顆水果糖丟進嘴裡,又給張起靈剝了一顆,遞到人嘴邊,等到人吃掉後,才叫了聲黑瞎子把另一顆遞給他。
黑瞎子已經自來熟的和前麵的人聊了起來,聽到覃裕塵在叫他,頭也沒回,隻是側了側身子接過糖,繼續和那兩人談天說地。
和黑瞎子說話的兩人一個是平頭白人,一個是黑人。
聽這兩人說,他們和john也隻是合作關係。
而跟在john身後的那幾個,和john才是一家公司的。
黑瞎子聽著他們的對話抬頭看過去,這兩人說的那幾個確實和john有幾分相似,特彆是麵貌上和一些行為習慣。
覃裕塵也隨著黑瞎子的視線看過去。
判斷人與人之間是否更熟悉其實挺好判斷的。
比如根據動作,麵對陌生的環境,更為信任的彼此總會靠的更近,特彆是微微抵著的肩膀,或者下意識側著掉身體將一半的後背留給對方。
再者就是眼神和語言。
與john特彆熟的也才十個人左右,可是他們這支隊伍有二十多個人。
覃裕塵勾了勾唇,是該說他心大呢,還是該說他自信過頭了?
“很好離開。”張起靈同樣聽到了黑瞎子他們的對話,順其自然的將這支隊伍觀察的仔細。
“嗯。”覃裕塵點頭。
花時間磨合過的團隊都有可能成為一盤散沙,更彆說這種臨時搭建起來的隊伍,彆說是一盤散沙了,可能沙子都還沒有上盤子。
等後邊找到路,他們肯定是要找機會離開的。
不過現在嘛……
——
一個鐘頭後,john身邊的麻子臉,領頭吆喝一聲讓大家繼續趕路。
下午的溫度比早上還熱,一幫人走走停停,在霧氣愈發的大時,總算是聽到了擊打岩石的水流聲。
“你倆,快跟我來。”john有些激動,讓前邊開路的人加快速度,帶上那倆導遊快步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