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的水路沒有前麵好走，因為能用的橡皮艇留在了那個河洞裡。
一群人拐進河道，霧氣層層包裹著平靜的河麵，他們的眼睛像是蒙著一層白沙，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前路有什麼。
“我們真的要下去嗎？”
這樣的場景成功的讓人打起了退堂鼓，一群人在河邊猶猶豫豫的，john還想叫人下去探路，看到他們這樣，一時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就兩條路，進入林子或者下水。”
john難得有好脾氣的時候，可能他也怕吧，所以格外理解提出質疑的人。
“……”
這個二選一還不如不提呢。
誰也沒有開口做選擇，有人甚至在偷偷翻白眼。
僵持不下之際，john的目光落到了張起靈身上
“你們覺得呢，應該走哪條路？”
感受到視線的張起靈拉了下帽簷，沒有把john當做一回事。
“可以嘗試下水。”黑瞎子主動開口。
“我同意。”覃裕塵附和。
“好啊。”john頓時眉開眼笑，“既然如此，那請三位下去……”
“撲通——”
咕嚕嚕嚕的聲音打斷了john後麵的話，眾人一驚，齊齊轉頭看向落水的那個人。
那人劇烈掙紮著扯掉防毒麵具，浮出水麵破口大罵
“我草，誰他娘的推我？！”
眾人麵麵相覷。
落水的人是和john一起的，他和麻子臉一樣，算是john信任的人。
而且每次他們幾個都靠的很近，也不知道誰這麼大膽，敢直接出手。
“媽的，到底是誰，給老子站出來！”那人狼狽的被人拉上岸，嘴裡嚷嚷著不停，眼神仿佛能殺死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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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勾唇微笑的john現在的臉色很不好，他並沒有看到是誰動的腳，不過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那個戴眼鏡的脫不了乾係。
他推開人群，緩緩走向黑瞎子。
而注意到全過程的黑瞎子頗為無奈，他靠近覃裕塵，避開所有人的視線給了覃裕塵一拳。
“……”覃裕塵默默忍受了這一拳，忍笑聽著john的質問聲。
突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個後跳躲過突如其來的攻擊，抽刀一刀劈向飛躍在空中的東西。
這一巨變嚇了眾人一跳，神同步的舉起槍連連後退，指著覃裕塵站著的位置警惕著他。
覃裕塵甩掉刀上的血，冷眸落在腳邊的屍體上。
有小腿粗的黑蛇張開大嘴，一分為二。
一半在岸邊，一半漂浮在水裡。
“我想，不用下水探路了。”冰冷且暗含殺意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john下意識收斂了脾氣，看向那個握著刀，麵色平靜的男人，他說，
“有東西替我們做了決定。”
話落，水裡的東西仿佛是聽懂了覃裕塵的話，本來還平靜無波的水麵頓時沸騰起來。
黑蛇的身體一整個被拽入水裡，幾秒鐘的時間，帶血的骨架跟隨水流飄向遠方。
覃裕塵和黑瞎子對上視線，回頭去找張起靈。
張起靈已經握住了覃裕塵的手，轉身牽著覃裕塵往林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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