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五點多。
覃裕塵和張起靈去到錢老板的住所時這群人還在清點裝備。
對於早來的兩人,錢老板稍顯意外,手上的動作不覺加快了許多。
覃裕塵掃了他們一眼,和張起靈去到乘涼區坐下。
錢老板把幾個電池扔進背包,吩咐道:“王堪,給覃爺兩位倒杯茶。”
“好嘞老板!”王堪利索的拉上背包拉鏈跑上樓,不過幾分鐘就端著茶盤從二樓出來來到了覃裕塵的麵前。
“您請。”王堪倒上兩杯茶,分彆遞給覃裕塵二人。
茶喝半盞,剛好六點。
所有人準時出發。
從鎮子到洞穴的路是彭子帶的,走的是當地人經常進山的路。
花了半天的時間翻過山頭,又沿著山脊一路向下走,最後抵達山穀。
穿過山穀裡的河道,進入相連的那座山。
從這座山開始,路上時不時就可以看到明顯的紮營痕跡。
還有人在樹根刻下的不明顯的記號。
彭子對這條路熟記於心,一路上也沒有出什麼差錯。
所以抵達那個目的地的時候,剛好用了一天時間。
一群人離洞穴隻有十米的距離紮營休息。
覃裕塵站在洞口邊緣,垂眸先是看了下他站著的位置,又盯著洞口。
這裡確實如那個彭子所說,四周的泥土從沒有翻新過的痕跡,樹木的年歲也很大。
裸露在外麵的石頭,布滿了青苔,有些石頭在雨水激烈的衝刷下,表麵已經變得光滑。
覃裕塵把腳邊的石頭踢下去。
叮叮當當的,全是磕碰在淩亂的枝丫上,最後卡在某個位置,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起靈圍著洞口轉了一圈,最後蹲在隨意丟棄的繩子處。
這應該是那個成子從洞穴裡扯出來的繩子,張起靈握了握有些潮濕的繩索,拇指和食指撚了撚繩索底端已經乾掉的粘稠粘液,皺眉放在鼻尖聞了聞。
“覃爺,你們可有發現什麼?”
錢老板帶著王堪已經在一邊看了很久了,見他倆一個盯著洞口一言不發,一個握著繩子一言不發,忍了又忍還是問道。
“這個地方不能下。”張起靈扔掉繩子,扯了把草擦了擦手,搖搖頭。
“這……”顯然,這不是錢老板和一群土夫子願意聽到的消息。
“乾咱們盜墓這一行的,什麼墓不能下?”
小趙嘴快過大腦,剛說完就懊惱的拍了下頭。
“需要人下去探一下從這到底的這節路。”覃裕塵看了張起靈一眼,在張起靈抬眸看過來的時候眨了眨眼睛。
“……”張起靈抿唇,發現自己又下意識的在勸解彆人活命,忍不住輕嘖一聲。
“這個您放心,彭子他們都是探路高手。”錢老板立即接話。
“對,我們幾個已經商量好了,我和成子明天一早就下。”彭子摟過成子的肩膀,看著錢老板給了個放心的眼神。
“你們決定。”覃裕塵轉身,感受到身邊站了個人後,握住身側的手輕輕捏了捏。
“得,那就這麼決定了。”錢老板最終拍板。
吃過晚飯,覃裕塵和張起靈沒有同他們閒聊的心思,所以早早的回了帳篷。
帳篷外的九人還圍在篝火旁暢談。
幾個一會兒吹天談地,一會兒又在對地下墓的遐想,一會兒又是叫那兩個先行人注意安全。
吵吵嚷嚷的,臨近十點營地裡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