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緊緊的盯著平靜的水麵,一個眨眼的瞬間,幾隻大手從那水裡猛然伸出,想要抓住覃裕塵和張起靈的腳。
但是站著的兩人臉色都沒變,照樣是揮刀橫掃,血霧再度被打散。
彭子信了王堪的話,揉著酸痛的屁股站起身,對張起靈道了聲謝。
“你們剛才說真正的墓不在這裡,難道是在這個棺槨的下麵?”錢老板問道。
“嗯,它下麵應該連接著一個機關,可以轉動。”彭子點頭,
“隻是這血霧出其不意,我們該怎麼過去啟動機關?”
“而且這也沒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棺槨橫放在圓盤中心,幾乎將這個圓盤占據滿了,隻有兩邊,還有一點點位置可供一個人站立。
“死人。”覃裕塵退離開池邊。說道,
“讓它們感受不到你們活著。”
“啊?這不是為難人嘛……”九個人全都皺起了眉,吐槽道。
“那些鐵俑的盔甲可以。”張起靈看向他們。
“……”
“穿上盔甲,儘量憋氣。”他補充。
九人:“……”
眾人陷入沉默,望向大門的位置。
這裡其實是看不到外麵的景象的,但是他們總有一種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感覺。
二選一,要麼硬著頭皮直接看怎麼啟動機關,要麼去搞死幾個鐵俑再來開機關。
“乾他丫的!”錢老板率先做出決定,鐵俑還可以有爭一爭的地步,但是這血手,防不勝防。
俗話說,明刀易躲,暗箭難防!它們隻是數量多,但是不代表沒有沒有辦法。
“都到這一步了,哥兒幾個總不能後悔就抱這點東西回去吧?”
“說得也是!”
其他人也應道。
“我們可以用繩子一個一個套住拉它們上來。”王堪提議,“那些東西連平台都不上來,肯定也不會進大殿的。”
“可行。”
“我也覺得。”
“那就去試試。”九個人說著,開始往門外走去。
覃裕塵目送他們出了大門,握緊刀回頭看向張起靈,同他點點頭。
張起靈已經跳到了僅供一個人站立的位置上,伸手掀開那些符紙,在上麵一寸寸的摸索著。
其實隻要覃裕塵不接近那個池子,由血霧形成的血手不會主動攻擊張起靈,不過以防萬一,覃裕塵離得遠,但是眼神一直在張起靈身上。
發丘指探入機關的那一刻,兩人眼神極好的看到了平靜的池水似乎是掙紮了一下。
接著,棺槨由中間向兩邊展開,露出裡麵完好的,依舊能看出容顏的男人。
男人頭戴冠冕,身穿深色常服,繡有雲紋四爪龍紋等圖樣,腰間佩戴錦囊玉佩。
周邊放著帛書玉器金飾等陪葬物,看著琳琅滿目,應有儘有。
男人雙手交疊放置丹田,靜靜地躺在軟墊上,像是睡著了般,鮮活卻又沉寂。
張起靈沒有過多打量,他小心翼翼的讓屍體側身,掀開屍體左側的紅布,伸手找到隱藏在底下的主要穴口,勾住裡麵的金絲,一扭一扯,聽到哢哢哢的響聲後,迅速將屍體和所有東西擺放至原位。
池水這次是真的開始掙紮了,從外圍開始向中心沸騰。
中間的棺材旋轉一百八十度,從橫擺放對著門到豎對著門,又整個往右邊移動了一寸,露出不算大,隻夠一人通行的通道。
張起靈看向覃裕塵。
“我先下去。”
覃裕塵挑眉,對張起靈點點頭,越過池水快速滑進了通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