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剛在凡人界站穩腳跟，一言不合就要跑去修仙界建分部了？
係統的心真難搞懂。
不過好在有十年的時限。
雖然十年時間對於大部分時間都需要拿來修煉的修士來說並不算多長，但對有外掛的林霄來說可以做很多事了。
比如把修煉外掛打開，隨手易容後在秀水城裡到處遊街竄巷吃喝玩樂。
當然，林霄現在很窮，宗門還背負著一筆十萬靈石的巨款外債，以他如今的修為這修煉外掛開著久了那靈石也燒得自己心疼。
吃喝玩樂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還是得乾點正事……
雖說這兩三年淩仙宗掙的靈石很多，但架不住他們花銷也不小，畢竟淩仙宗如今的門人待遇是其他宗門難以想象的，而且本身淩仙宗走的就是薄利多銷的路子，中間商賺差價也差不太多，因此雖然宗門的靈石流水額度看起來很大，可最終實際結餘倒不算很多。
對此廖攀塗一開始是有些著急的，他覺得按照這樣下去五年後要還上元家的十萬靈石都很困難，就算真還上了也得掏空宗門家底，作為一個喜歡囤積財物的人，他看不得這種掏空家底的行為。
最氣的是林霄這小子總有理由拒絕自己出靈石，要不然哪裡有這些煩惱？
自己堂堂化神修士，還能催宗門還區區十萬靈石不成？
不過隨著凡人界的發展，現在各個宗門皇室也是一年比一年富足，他們的消費能力也就逐日上升，是以儘管淩仙宗在各方麵幾乎都並沒有漲價，但總收益也是在一點點攀升著。
這些在淩仙宗的季度財報上都有體現。
對於宗門的財務報表極度上心的廖攀塗經常從覃江河手裡搶報表看，看著看著，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僅僅是從淩仙宗的財務報表就能看出來，凡人界其他宗門是真的被全麵盤活了。
廖攀塗是原本全宗門最反對把秘境對其他宗門開放的，他認為秘境這種東西要是拿不到鑰匙得不到獨占權也就算了，怎麼能把完全由自家宗門掌控的秘境分享出去呢？
在廖攀塗看來，之前作為修仙界和凡人界的中間商林霄要薄利多銷堅持不多收差價也就算了，畢竟凡人界確實窮，但分享獨有秘境這完全就是不理智的削弱自己宗門本有利益的行為。
可去年年底在看到新一年的年度財務彙總之後，廖攀塗的想法產生了極大動搖。
最終在林霄的軟磨硬泡之下還是鬆口通過了宗門要開放部分秘境權限的決議。
雖說在林霄的領導下，除了廖攀塗就基本沒人反對這個提議，直接按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這個決議也不需要非得廖攀塗鬆口答應，但林霄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跟廖攀塗磨了很久直到他不再反對才開始安排這事。
看著宗門一切都發展順利，而自己也成功晉升化神，這兩年修為也鞏固好了，短時間內也不著急修煉了，於是最近廖攀塗也學習林霄，吃喝玩樂享受無憂無慮的人間生活。
結果他才剛浪幾天，他的學習對象就火急火燎地找到了他一副有大事要乾的模樣。
“廖前輩，你知道蒸汽機嗎？你知道渦輪嗎？”林霄在秀水城某條古董淘寶街上找到了廖攀塗。
淘寶街一座茶樓的包間裡，被打斷逛街興致的廖攀塗十分不悅地斜了林霄一眼：“有屁就放。”
林霄笑眯眯地給他沏了杯茶遞過去：“我看您最近挺閒，有沒有興趣挑戰一個研究項目？”
聽到後麵的“研究項目”廖攀塗總算咽下已經到嘴邊的反駁，抿抿嘴好一會兒才出聲道：“少賣關子，細說。”
最近確實有點無聊了，不然他也不至於跑到不可能有自己看得上眼的東西的淘寶街去逛。
看他感興趣，林霄兩眼放光立即掏出一堆圖紙放在桌上鋪開詳細說起自己的想法。
廖攀塗看著那一堆圖紙，有凡人界各國地圖總覽的，有濮巳國詳細地貌的，還有每個省、府、縣甚至鎮之間的連線，以及……
“你是說，你想造很多這個叫‘火車’的車子，定時定點途經各個地區達到穩定運載人群和貨物的目的？”
“對！”林霄很高興他能理解得如此快速。
廖攀塗沉默地盯著林霄看了幾息，又低頭看了看麵前鋪滿的圖紙。
“怎麼好好的突然開始搗鼓這些凡人用的東西了？”他十分不解。
按說現在因為秀水城的存在，不說整個濮巳國，起碼他們湖方省及周邊省份的普通百姓生活水平都跟著秀水城的百姓待遇提高而有所提高。
雖說現在凡人界這邊修士圈子發展得十分不錯，但應該還不到閒得沒事乾開始大力開發凡人用的事物的時候吧？
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想到林霄這小子一向不按牌理出牌，他倒沒有一口回絕。
聽他問起，林霄似是早有準備般非常順暢地立刻答道：“非也非也，廖前輩，咱們得把目光放長遠來看，您說，咱們凡人界想要長長久久的發展下去，是不是得有源源不斷的人才來修煉才行？”
聞言，廖攀塗想了想這話倒是沒毛病，便點了點頭：“嗯，不錯，你繼續。”
林霄又道：“想要有源源不斷的人才，光是靠那些有錢有閒的人肯定是不夠的，因為他們數量太少了，雖然大部分宗門時不時都會開山門收徒，而且隨著目前的發展情況收的人數也會越來越多，但又怎麼保證能有那麼多人才能毫無顧慮地去修煉呢？畢竟現在的凡人界，窮苦百姓才是絕大多數。如果把這些窮苦百姓家中有資質的孩童都招走了，那百姓豈不是沒了指望？”
“不對，你這說的不對。”廖攀塗連忙擺手，“怎麼就沒指望了？成為修士對很多貧苦人家來說不亞於讀書當官出人頭地，而且修士修煉之時也能有些結餘反哺家中，像咱們宗門很多弟子不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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