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客棧內,裡裡外外擠滿了人。
正在感歎的林玉,突然感覺背後有一道特殊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他甚至能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情緒!
林玉回頭看時,隻見那女子一雙美目注視著自己,目光清澈深邃。女子見他看向了自己,竟然有些嬌羞地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林玉微微一笑,向她問道:“小姐的內傷現在可好些了?”
女子驚訝地運氣查看,心中不由得一震,奇跡似的,她察覺到內傷竟然已經痊愈。
隨即,她大吃一驚,失聲說道:“怎會這樣?難道那琴音治好了我?這不可能啊,就算我自己都無法治愈的傷,怎麼會被區區一曲琴音治好?”
然後,她又看向了林玉,美目之中滿是驚異,充滿疑惑地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玉聽她連番發問,隻是靜靜看著她,微微一笑道:“至於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隻要小姐傷勢痊愈即可,這也算是我對故人有了一個交代。”
那女子聞言陷入沉思,似在猜測他口中的故人是誰。當然,無論她怎麼猜測,怕是也猜不到,林玉口中所說的故人就是她們武神門的開山祖師霸刀徐霸。
就讓這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吧,林玉在心中暗自決定。
這時,那丫鬟小婉突然撇撇嘴道:“聽你這樣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好像你也是個老頭子似的。可是你彆忘了,你也就比我們家小姐大一點兒而已。”
林玉聽她這麼說,忍俊不禁。的確,以他現在這樣的年紀,如此老派的說話方式確實跟現在的自己,有些搭不上邊。
小婉說得不錯,他確實有著超越實際年齡的心態。這是擁有前世記憶的結果,他的心態當然不是尋常少年可比。
平時他也大都是保持著與少年相符的心智,但此時此地,他感觸良多,一時之間露出了長者的心境?林玉不禁苦笑。
但他也沒在意小婉的玩笑話,隻是微微一笑,也並沒有反駁。
這時,那琴使薑吾突然恭敬地將古琴雙手奉上:“不知先生可否收下此琴,以表弟子的一片心意?還請先生不要嫌棄。”
林玉看著眼前通體黃綠的古琴,撫過那光潤的琴麵。
他看著薑吾手中的琴,心裡一陣感歎。這把琴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好琴,材質上乘,工藝精湛,彈奏時發出的聲音悠揚悅耳,令人心曠神怡。
這把古琴陪伴薑吾多年,與他結下了深厚的情誼。薑吾靠著它在江湖上縱橫馳騁數十年,取得了無數的功名利祿。如今他將心愛的古琴贈予林玉,可見他想表達的心意非同小可。
林玉明白薑吾的一片苦心,心中也十分感激他的好意。但是,林玉不願意奪走彆人的心愛之物。
於是,他輕輕一推道:“真是謝謝你的好意,這把琴你還是收起來吧。隻是對於我來說,有琴和無琴在我的手中都是一樣的。隻要心中有琴,又何愁彈不出美妙的樂章?”
林玉說的道理,其實也適用於武功。很多事表現不同,但規律相通。
琴使薑吾似乎從他的話中領悟到了什麼,但是現在心裡急切,也沒有多想,隻當做是林玉的推辭之言。
於是,見林玉堅持不收,薑吾也隻好作罷,就把琴拿了回去。
而一旁的丫鬟小婉,此時卻感到一陣好笑,剛才還要打要殺的琴使,現在竟然又是跪倒拜師,又是送琴的。
於是,她看著薑吾,半開玩笑地問道:“琴師大人,你現在還抓人嗎?“
琴使薑吾毫不在意小婉口中的玩笑之意,忙不迭地回答:“不敢不敢,從今往後,無論林先生走到哪裡,隻要一句話,薑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絕對聽從差遣。“
林玉聽他說話時語重心長,充滿誠意地發誓,微微一笑,並未對他的話作出評價。
他不在乎名利恩怨,更不需要手下對自己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林玉認為,重要的是要讓人心生正念,這才是彈奏琴音的目的。他相信,音律的感化需要時間,總會慢慢融入薑吾的心裡。
那名蒙麵小姐似乎也領會了林玉的用意。她靜靜地凝望著林玉,眼中透出對他的敬佩之情。
這少年果然不簡單,她暗暗想道。他的心境已超脫常人。也許他注定會成就一番大業,改變更多人的命運。
隻不過林玉目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詢問這琴使薑吾。
於是他微笑開口道:“薑先生不必如此,隻是在下有個疑問,不知你可解答?“
薑吾聽了,連忙拱手道:“先生有話請直說無妨,隻要是薑吾知道的就一定知無不言。”
林玉點了點頭,麵色不改地問道:“好,想請教你,你們問道宗的宗主是何人?還有他的來曆如何?“
薑吾聽了林玉的問題,神色不由得呆了一呆,仿佛被問懵了一般。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玉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說起他們問道宗的宗主,這可是問道宗的最高權威,也是問道宗的核心秘密。就連問道宗的弟子,都不知道宗主的真實身份。
而他薑吾,雖然作為問道宗的琴使,卻是連宗主的麵都沒有見過。
所以,薑吾心中一陣忐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林玉的問題。
他思忖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是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其實我們問道宗的宗主連我都沒有見過,他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男,還是女,是老還是少,不過這問道宗和朝廷倒是走得很近,我想這問道宗可能和朝中的某位大人有很密切的關係,要不然怎麼解釋這種事呢,而我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林玉正欲再問,這時卻聽見外麵鬨哄哄地,仔細聽去竟是有人叫嚷著要見剛才彈琴的人,聽此,他不禁微微一怔。
原來在這個時候,外邊的人才從他琴聲的意境中醒過來,不管是客棧原本的客人還是街上的民眾,都急急忙忙地向這兒湧來。
眼看人越來越多,漸漸地人群簡直快要瘋狂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
“得儘快想個辦法才行!”
眼看就要到門口了。
於是,他急急地轉向薑吾,說道:“請薑先生幫我一個忙,從房頂偷偷地溜走,但是一定要讓外邊的人看見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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