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唯一心情不好,他是怕王劍飛嗎?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王劍飛是省委督查室主任,省委督查室現在名氣很大,但是鐘唯一作為市委書記,一方諸侯,他斷然沒有怕王劍飛的可能。
他心情不好是為什麼?就是沙州內部的不團結,沙州怎麼才能達到團結的狀態?
王春生已經為了這個團結做了很多工作,之前他就和弘宇集團馬業望談過合作的事情,他跟馬業望講:
“馬總,你生意做得大,但是我們鐘老板講,要做更大的生意,就一定要善於合作!你有時候在這方麵就弱了一點,比如你之前和曹總合作,後麵怎麼就沒下文了呢?”
馬業望道:
“曹富軍在昌河縣實力很強,但是在沙州力量不行,之前他跟我講,說能夠拿到地,後麵好像地也不好拿,就沒有辦法合作了!”
王春生歎了一口氣,他覺得很多人悟性低,尤其是馬業望這種人,做生意鬼精鬼精,讓他們辦事真就不行。
促成馬業望和曹富軍合作這是簡單的生意的問題嗎?
曹富軍背後是陸國良,拉著曹富軍就是拽住陸國良。
鐘唯一為什麼說沙州不團結?就是陸國良這些人主意太多,蹦得太高嘛!
如果能夠拿捏住曹富軍,陸國良還能這麼囂張?這裡麵的博弈馬業望根本就不懂,而且這些事情還不能講,越講越難懂!
王春生跟馬業望講:
“老馬,我現在手頭有一塊地!我可以給你去弄,但是我有一個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要跟曹總合作!我這個人總覺得三角形是最穩定的,這個地塊有差不多二百二十多畝,規劃的濱江公園旁邊,地塊不大,但是修臨江高端小區這是黃金地方!”
“關鍵是價格便宜啊!”
馬業望給老馬伸了幾根手指:“土地價格可以搞到這個數,可以說蓋了樓之後就能賺盆滿缽滿!這種生意哪裡去找?”
馬業望一聽,屁顛屁顛的去找曹富軍,結果反饋,說曹富軍不願意合作,馬業望道:
“王總,做生意這種事情強扭的瓜不甜,沒有曹富軍,我們的項目就不做了?”
王春生隻覺得無語,馬業望指望不上,王春生就另辟蹊徑,他在暗中還布置了一條線,這條線就是柳軍振。
柳軍振在昌河紮根得比較深,曹富軍是昌河首富,那自然和柳軍振的關係就走得比較近!
在曹富軍的斡旋之下,柳軍振和陸國良的關係得到了緩和。
王春生搞了這個夜宴會所,目的就是吸引沙州市的高端人群,他和曹富軍認識也是通過這個會所!但是曹富軍很謹慎,而柳軍振相比起來反而膽大很多。
柳軍振在沙州有朋友,他來了幾次夜宴會所之後,王春生通過巧妙安排,那自然讓柳在這裡享受到了很愉悅舒坦的服務。
不過王春生一直沒有表現出要結交柳軍振的意思,他對外的身份是億萬富豪,手底下不僅有路橋公司,而且還有酒店集團,青和酒店能夠這麼快在沙州矗立起來,這也是王春生的運作。
王春生做生意很大氣,他對生意的理解就是一定要跟政府走,跟政策走!要把握這兩點,那就要運作關係,王春生通過三四個月的鋪墊,他才和柳軍振吃第一頓飯。
然後通過朋友機緣巧合的安排,從吃飯到偶爾打牌,到後麵,柳軍振來夜宴打牌的次數越來越多。
陪柳軍振打牌,那都是業務局,重點關鍵就是哄柳高興!王春生和柳軍振沒有利益關係,經常一輸都是四五萬,輸了錢之後,他高高興興的還請吃飯,還自嘲:
“我陪柳書記打牌,輸就是真輸!你們這些人輸給柳書記,有時候還令人生疑,我輸了,就是技不如人,就是被書記拿捏!”
柳軍振對王春生的好感大增,有一次打牌他主動跟王春生講:
“王總,你這麼大的老板,在沙州把生意做起來了,也可以支持一下我們昌河的發展嘛!我們昌河也歡迎有實力的老板投資!”
正常情況,縣委書記都講這話了,王春生那肯定打蛇隨杆兒上了,昌河這幾年投資那麼多,王春生如果能拿個把項目,那肯定賺得盆滿缽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