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峰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躬身退下。
沈時鳶回到房間,關好房門,這才走到床邊,從一個不起眼的包袱裡翻找起來。
包袱裡除了幾件換洗的衣物,還有一隻用錦緞包裹的小盒子,裡麵赫然盛放著一株株乾枯的紫金花。
將紫金花取出,沈時鳶又將月峰送來的其他藥材一一檢視。
藥材的品質都尚屬上乘,想來燕冥軒定是吩咐月峰不惜一切代價尋來的。
收起思緒,沈時鳶將藥材按照比例仔細稱量,然後小心翼翼地研磨成粉末,加入紫金花,再倒入適量清水,開始熬製湯藥。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
沈時鳶將奧治好的藥湯仔細過濾,裝入一個乾淨的瓷瓶中。
接著,她提著瓷瓶,快步走出房間,直奔病患所在的帳篷。
帳篷內,病患的情況已經惡化,氣息微弱,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沈時鳶心中一緊,連忙上前,將藥湯小心翼翼地喂入病患口中。
病患艱難地吞咽著,似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沈時鳶屏住呼吸,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病患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臉色也恢複了一絲血色。
沈時鳶連忙伸手探了探病患的脈搏,發現脈象已經平穩了一些。
她心中稍安,但不敢有絲毫大意。
瘟疫凶險,需得過一夜之後,才能確定藥效如何。
她必須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裡,觀察他的情況。
燕冥軒回到客房,屋內空空蕩蕩,不見沈時鳶的身影。
他眉心微蹙,幾乎立刻猜到她的去處——除了那個病患的帳篷,她還能去哪兒?
他大步流星地向病患所在的帳篷走去,心中隱隱帶著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擔憂。
病患帳篷外,燕冥軒一把掀開簾子。
帳篷內,昏暗的光線下,沈時鳶正俯身在病患床前,纖細的手指握著銀針,神情專注地施針。
他剛要開口,帳篷內的病患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伴隨著幾聲令人心驚的嘔血聲,鮮紅的血跡染紅了病患身下的床單,也染紅了沈時鳶的衣袖。
沈時鳶臉色一變。
看來,自己的藥方,並未奏效。
她當機立斷,迅速調整針法,穩住病患的病情,試圖減緩他的痛苦。
燕冥軒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一緊。
經過一番努力,病患的咳嗽漸漸平息下來,但臉色卻依舊蒼白如紙。
沈時鳶準備再次重新調整藥方劑量。
轉身之際,卻撞上了燕冥軒的目光。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失落。
燕冥軒本想斥責她擅自行動,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難得的安慰,“瘟疫非同小可,你已儘力,莫要太過自責。”
沈時鳶搖了搖頭,語氣低沉,“我知道治好並非易事,隻是,恐怕要多試幾次了。”
燕冥軒神色稍緩。
“無妨,需要什麼儘快與本宮開口。”
帳篷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知縣大人求見,說是有要事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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