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自然能做到。
不過比起庾書明,皇帝和皇後反倒沒那麼信任她的能力。
雖然在麵前時哄著她,可事實上,皇帝皇後還是做了點彆的準備。
對此,茵茵心裡有數,隻是因為存著多一重保障也未嘗不可的想法,選擇了放任。
左相終究是選擇了藩王合作。
不是他不知道藩王們難以成事,而是他心裡門兒清。
他和馮廠公不同,他和他的家族為了權勢富貴,做了不少犯庾書明忌諱的事,也多次為底下的人遮掩過大罪。
一旦庾書明上位,周家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雖然在大麵上瞧著,京中還是一派祥和,可就連最無法無天的二世祖,這些日子也不怎麼在街上晃蕩了。
茵茵自那以後,再也不曾出宮。
倒是司徒幼孫在進宮參加宮宴時嘟囔過一句:“祖父這些日子突然心血來潮,要親自帶著我讀書。”
“我每日起早貪黑,一刻都不得停,比之前在弘文館上課還累。”
“要不是今兒進宮,恐怕我還在家裡讀書呢。”
右相長孫倒像是知道點什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同茵茵說:“自打前頭百官請立嗣子之事後,弘文館便停了課業,聽說這幾日就要再開?”
茵茵點頭道:“叔叔是有這個打算,已經吩咐下去了,過不多久你們就能接到消息。”
“那感情好,”司徒幼孫說,“比起在家被祖父緊盯,我還寧願進宮到弘文館和你們一塊兒。”
“我也有些日子沒見著周玧了,到時候可得好好問問他,他是怎麼惹了家裡不高興,到現在還沒被放出來。”
好些時候沒聽見周玧的名字,茵茵一時還有些恍然。
事實上,他們或許很難再見到周玧了。
都說是狡兔三窟,左相要做大逆不道的事,自然也要為家裡準備好退路,留下血脈。
周家的幾個嫡孫都被左相命人從不同的方向送走。
左相以為自己做得隱秘,但庾書明早就派人注意著他家的一舉一動,自然沒忽視掉這一點。
不過比起其他幾個在國境內年紀尚小的嫡孫,周玧這個嫡長孫是被左相直接送出了海的,除了左相和跟著周玧離開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又或是是否還活著。
畢竟那艘船再也沒有返回。
出了周玧這麼個意外,庾書明加強了對其他周家人的管控,又轉頭將此事透露給了茵茵知道。
不過這些,茵茵並沒有說出來。
過了幾日,眾人弘文館中再聚,自然不見周玧。
司徒幼孫嘟囔了兩句,說要不要去探望,被茵茵和右相長孫一起攔了。
大將軍之子被家裡囑咐了不少東西,這會兒也跟著茵茵的意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