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罵肯定是不會挨罵的。
當初這幾人跟著茵茵離開時是什麼樣,如今回來時又是什麼樣,他們的家人最有體會。
頂多是麵上責怪幾句,怎麼這幾年能狠心不回來罷了。
不過答案他們肯定也清楚,所以也僅僅嘴上說說。
這個流程,除了他們,茵茵自己也經曆了。
等到一眾要受封的將士領了旨,各自回去收拾,準備參加晚上的接風宴,茵茵就被幾個長輩圍上了。
豫王和豫王妃一人拉著她一邊手,心疼的不行:“可算是回來了,你在外頭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瞧瞧,臉上皮膚都有些糙了。”
“遲些我叫人給你送些脂膏來,可一定記得搽。”
母親荀皇後也心疼女兒:“高了也瘦了,如今回來了,可得好好補補。”
庾父和庾書明站在邊上,好半天沒插上嘴。
等他們圍著說得差不多了,庾父才終於有機會誇她表現好。
“大將軍寫了好幾封信回來誇你!”
他們把話都說得差不多了,庾書明索性直接來了一句:“爹有意將你的食邑擴到巴蜀全境,日後你就是名副其實的蜀國公主了。”
既然已經將藩王都清理了一遍,朝廷自然沒有再封的意思,不然過上幾年,如今的情況豈不是還要再重演一遍?
所以就連豫王,也隻是遙領食邑,並不參與封地的實際管理。茵茵自然也依從這個先例走。
不過,因著巴蜀先前是庾父封地,又被他治理得很好的原因,不少官員都將這裡視為福地,所以將這一片全部劃到茵茵名下,意義自然格外不同。
隨後,庾父又將京畿大營交到了茵茵手上,讓她主管練兵。
庾書明和茵茵深受寵信,一個太子之位穩如泰山,另一個手握重兵武力滿點。
就是有朝臣想要往庾父後宮裡再塞人,也基本熄了奪位的心。
不過,現在的庾父可不是從前的他。
舊年他要平衡各方勢力,自然也拒絕不了這些人的彆有用心。
如今他大權在握,奸臣、權宦、藩王都沒了,他還能受人擺布?
所以這些想要塞人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他給貶官,次數多了,底下的官員也品出味兒來,開始吹噓帝後情深。
這話倒也不算錯,畢竟這一家子在宮裡,過得和從前在溱縣時也沒太大區彆,來來去去也就是他們一家四口,有時候再加上豫王夫妻,一家六口其樂融融。
接管京畿大營後,茵茵把將士們訓練得很好,所以庾父又將禁軍也一並交到了她的手上。
茵茵也直接讓禁軍的能力上升了一個檔次,宮中更加安全。
過得幾年,庾書明的東宮添了一位太子妃,茵茵的駙馬之位花落誰家,又成了京中人人好奇的事。
在他們眼裡,除了茵茵那幾個小夥伴,也就是新晉尚書徐厭之子徐琤還有些競爭力了。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些人茵茵一個都沒選。
按茵茵的話就是:“我對他們隻有朋友之誼,沒有夫妻間的喜愛之情,何必困住他們也困住自己。”
“何況,我都是國公主了,身份這麼高,也沒必要為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森林不是?”
對於她的論調,朝臣自然接受不了,但豫王夫婦卻很支持:“茵茵想做什麼都行。”
庾父和荀皇後雖然不說支持,卻也從沒因此斥責茵茵。
至於庾書明,他直接吩咐遊奇正:“你讓采選的官員去挑些模樣好,身量勻稱,又嘴甜懂事的出來,到時候讓茵茵自個兒挑挑有沒有看得上的。”
不過在見到這些人前,邊境又有了動靜。
從前剿滅藩王餘孽時,有那麼一二藩王餘孽逃了,這會兒聯合外族,打著複仇的旗號攻打邊關。
茵茵手下的大軍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庾父就讓她做主帥領兵出征。
女子做副將也就算了,如今還當主帥,還是這麼年輕的主帥,可算是顛覆了天下文人的認知,他們能說會道還愛寫文章,把皇帝、太子、茵茵都給罵了個遍。
庾書明和庾父看見罵自己的還沒什麼,但看到罵茵茵罵得這麼狠的人,氣得直接吩咐身邊的內侍:“把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下來。”
茵茵原本還想著要不要象征性的勸一勸,直接被荀皇後攔了下來。
“這些人嘴上無德,或許有那麼幾分是不認可你的能力,但多半是靠罵你們來漲自己的名聲。”
“既然如此,便讓他們求仁得仁,以後隻做個名士就是了。”
比起文人的激憤,武將這邊情況就好多了,甚至還有心情嘲笑某些上躥下跳,生怕引不來彆人注意的人。
“公主當初在邊境立下的戰功又不是假的,這些年的京畿大營、禁軍,哪一個練得不好?何況來犯邊的那個國家,本來也不是什麼厲害的,給公主練練手又怎麼了。這些人連點實情都不看,隻會張口就罵。”
“你還彆說,我可真饞公主手底下的兵!”
“令行禁止,作戰能力又強,前頭陛下讓辦了幾次對抗演習,咱們都集幾個隊伍挑厲害的人出來了,卻還打不過公主的手下。什麼時候咱們也能帶上這樣的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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