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出宮後,趕著辦皇帝吩咐的事情,有好幾日不曾進宮。
柳程則是又被催著回了一趟柳家。
轉過頭柳程便把父母問他的事告訴了茵茵。
“那日陛下發落了弘文館不少人,好幾個學士都被打發回家思過,爹娘打聽不出內情,知道你那日在宮中,就想叫我來問你。”
說完,柳程便道:“要是不方便說,你還是彆告訴我。”
“是不太方便說,”茵茵道,“不過這事兒同家裡也沒什麼關係,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柳程點頭:“到時候我就這麼回他們去。”
茵茵有些好笑:“他們不著急?”
“著急又有什麼用,”柳程說,“要是輕易得了你的消息,他們隻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
“咱們都分家了,可沒有事事都要告訴爹娘的道理。”
雖說是受了家裡養育教導,但柳程不讚同父母的投機想法,更不想和其他皇子有什麼牽扯,自然消極怠工。
茵茵心裡有數,也不說什麼。
柳程穩得住,受益的是她。
到了秋冬換季之時,皇帝突然病了一場,接連一兩個月都還有些咳嗽。
茵茵擔心他給拖成慢性病,打算去找太醫令。
才走到太醫院,就聽說太醫令處有客人,她原打算等一等,卻發現站在太醫院外的,是大皇子的親隨。
茵茵想了想,對旁邊的人說自己去彆處,遲些再來,實則轉頭從附近的院子輕巧的落到了太醫令的屋後。
“太醫令,這可是來自太子殿下的命令,你可要好好想想清楚。”
太醫令的聲音響起:“大殿下,請恕下官再難從命。”
大皇子的語氣裡暗含威脅:“你敢抗旨?”
“太子是東宮,陛下才是天子,兩相衝突時,下官自然是先遵從陛下的意思,”太醫令的語氣有些冷硬,“下官還要往陛下處去請平安脈,大殿下請回吧!”
大皇子輕笑一聲:“看來鄭太醫令是半點都不顧自己孫兒的安危了?”
鄭太醫令沉默片刻才說:“大殿下請吧。”
“你這脾氣真是又臭又硬,難怪父皇會信任你,”大皇子的腳步聲先是往外移了幾步,隨後又聽見他說,“什麼都叫你知道了,我又怎麼會允許你還活著?”
“大殿下,你要做什麼!”
茵茵覺得不太對,直接破窗而入,剛好攔下大皇子刺向鄭太醫令的匕首。
看見茵茵,大皇子臉色一變:“壽康你怎麼會在這兒。”
茵茵挑眉看他:“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
大皇子警告似的看了太醫令一眼,轉身想往外走。
“大殿下,”茵茵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麼就要走了?”
“這麼走可不行啊。”
趁著大皇子沒注意的時候,茵茵快步上前,一個手刀,直接把大皇子打暈過去。
在鄭太醫令吃驚的視線中,茵茵冷靜的把大皇子拖到榻上,擺成靜坐的姿勢。
“鄭太醫令,你不是要去給父皇請平安脈嗎,用不用我送你?”
鄭太醫令看了一眼大皇子,趕緊點頭。
“有勞壽康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