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查到的東西,茵茵也知道,太子這是有宮變之心了。
她有些擔憂的看向皇帝:“父皇,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皇帝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等著他們上門,把他們一網打儘唄。”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父皇,什麼都比不上你的安危要緊,”茵茵勸他,“隻要拿捏住人證物證……”
“拿住了這些又能如何,朝臣中都未必能說得走,更不用說天下的百姓信不信了,”皇帝見她緊鎖眉頭,反過來安慰她。
“要是他們真有膽子,鬨上那麼一場,也正好看看他們的能耐。”
“若是能力不足,寡人也省事了。”
茵茵頓時啞口無言,合著皇帝沒把可能出現的宮變當回事,反倒更看重在這個過程中兒子們所能展現出來的能力。
茵茵能明白皇帝的想法,卻還是覺得不能認同。
皇帝看她不說話,又補了一句:“寡人敢做這樣的決定,不也是想著有你和西衛在嗎。”
“不管太子是否能拿下其他三衛,寡人相信,你和西衛永遠不會背叛寡人。”
茵茵彆彆扭扭的說:“父皇什麼時候也學會拿這種話來哄人了?”
“這可不是單純為了哄你,寡人就是這麼想的,”皇帝揉揉她的頭發,“憑他們倆的膽子,且還早呢,你也彆太惦記。”
茵茵知道會有太子宮變的事,但在原劇情裡,那是在太子砸死太子妃,皇帝雷霆盛怒之下,太子破釜沉舟發動宮變,最後當然是以卵擊石,輕而易舉被皇帝鎮壓。
且不說那個時間離現在還遠著,隻說這其中很多前置條件都是沒法達成的。
茵茵如今和原劇情那位太子妃,已經是完全不同的人生。
到了如今,除開一些外部重大事件,比如大天災,其他很多東西對茵茵,都失了參考性,沒有意義了。
說到大天災,茵茵原本不記得具體的時間,但在聽說宮中十皇子降生時,突然意識到,今年不是什麼順利的年份。
地動和隨之而來的天狗食日,都把災星這兩個字,牢牢的釘在了剛出生不久的十皇子身上。
所以這位未來的皇帝,如今還是個隻能喂奶的小孩兒,他幼年苦難的源頭,則是還沒開始。
天狗食日是天象,茵茵沒法子。地動雖然也不是人力所能夠扭轉的,可儘力減少損失,讓更多的人不至於死在這一場災難中,卻可以做到。
不過這輩子她沒有搞玄學,更不好在沒有誘因的情況下,大咧咧的跑到皇帝麵前說自己夢到了什麼,或者預見到了什麼。
就在茵茵煩惱時,柳程帶著他新畫好的畫兒來找她。
“爹見我近來在畫人像上頗有心得,就拿了舊日嶽父的畫像做底稿,指點我畫了一幅新的出來。”
“他和母親都說很像,原本他還想留下,我給直接帶了回來。”
茵茵接過他手中的畫,徐徐展開,一名帶著英氣的青衣少年出現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