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麼提起這個,”茵茵做出奇怪模樣,“我記得那人該是還在錢大夫的醫館?”
“就是他,”楚父笑起來,“小徐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失憶不記得家住何處,你覺得我讓他來咱們家做個護院如何?”
“就他?”茵茵皺了皺眉,“前幾日還生死不知呢,這就能做護院了?”
“人好時和逢難時怎麼能一樣,”楚父當著茵茵的麵就誇道,“他樣貌俊,又踏實能乾做事細致,力氣大還懂些拳腳。”
“正好他愁著離開醫館後不知道往哪兒去,讓他給咱們家做事,不是兩全其美?”
一旁沒跟楚父一塊兒出門的楚贇聽著不對:“爹,你這是想要護院嗎,我怎麼聽著像是挑女婿?”
楚父一噎,瞪了兒子一眼:“你懂什麼!”
“我就是看著小徐人材好,要想娶茵茵,他這樣的起碼還得再多觀察些時日。”
茵茵立刻道:“護院也就罷了,至於彆的,他這樣的才最不能看,爹你可彆想了。”
楚父忙問:“可是有什麼不妥當的?”
“不妥當的可大了去,”茵茵說,“他人材再好,隻這失憶一樁就不合適。”
看到楚父臉上的不讚同,茵茵繼續道:“似他這樣的年紀,爹你怎麼知道他在老家不曾娶妻生子?”
“他如今是忘了,可保不準以後什麼時候又想起來。”
“您說說,要是他真和咱們這兒的姑娘成婚,偏偏又想起了老家的妻兒,那又叫後頭的妻子如何自處呢?”
楚父還沒表態,楚贇就說:“茵茵說得對,這樣的還不如咱們家附近的,至少知根知底。”
楚父也就是隱約有那麼一點心思,才冒頭,就被女兒直接壓了下去,當即說:“這麼要緊的事,我能不知道多看看嗎?”
茵茵同兄長對視一眼,都不戳破老父親的臉麵。
楚父清了清嗓子:“茵茵你這回進城如何,可還順利?”
“還不錯,”茵茵把陽遼王的提議說了,趕在父親生氣前,她道,“爹替我再查查陽遼王其人?”
“茵茵啊,”楚父的眉頭都要擰成麻花了,“這陽遼王著實不是個良配。”
眼見得茵茵真有考慮陽遼王的意思,楚父一股腦兒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那陽遼王長得跟個女娃娃似的,弱得稍微加點擔子在肩上就像要把他壓垮,這樣一個人,以後怎麼保護你。”
“再說了,這陽遼王脾氣也太軟了,誰都能揉搓他,連著未婚妻打了他的臉麵都能好聲好氣的忍下來。”
“若他是之後想法子回敬過去也就算了,偏偏他連這都不敢,半點沒有男子氣概,”
楚父越說越嫌棄:“他在京裡,就是個笑話,你說說這樣一個人,哪能做你的夫婿。”
茵茵沒受父親的影響,繼續問:“那除了這以外,爹你可還查出了陽遼王有什麼彆的不妥?”
“這倒沒有,他在京中就是個透明人,連宮女都嫌棄不往他麵前湊,”楚父頓了頓,“但前頭那些,說他這人不行,難道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