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宅子,去見孫大虎的文舅舅也回來了。
見茵茵還在,他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傅元舟忙開口:“舅舅,茵茵是我未來妻子,沒有什麼她不能知道的。”
文舅舅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拖延:“孫大虎之所以掉進河裡,不是因為剿匪,而是他拿住了彆人陷害李將軍的證據,在去找李將軍的路上被人害了。”
“他之前不著急是因為他把證據藏好了,堅信除了他以外沒人能找得到,如今著急起來嘛……”
文舅舅不繼續說,兩人也懂。
李將軍都被抓起來,押解進京了,孫大虎怕皇帝信了讒言,可不得趕緊把證據送到可靠的人手上,洗刷李將軍的冤屈嗎。
如今他自己沒養好傷,沒這個能耐,也隻能寄希望於剛和明國成友好邦交的黎國,相信救了他的陽遼王。
文舅舅問:“咱們可要幫他這個忙?”
幫,當然是幫著孫大虎送信。不幫,也很簡單。反正隻有自己人知道孫大虎在這兒,就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直接永久性閉嘴就行了。
文舅舅的傾向,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兩國建交前,李將軍沒少率領麾下的人和黎國大軍作戰,這會兒兩國才建交,能看對方直接清算自家的一名大將,黎國也很樂意就是了。
傅元舟同他不一樣,他認為既然建交,那這事兒還是得幫。要是孫大虎是沒救過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孫大虎還活著。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凡事做過一定會留有痕跡,不幫比幫的風險更大。
兩人各站一方,最後一同看向茵茵。
“當然是幫,”茵茵說,“不過得講究方法的幫。”
傅元舟問:“茵茵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幫?”
茵茵不疾不徐的開口:“如果是我們的人,就算拿著證據去找民國的官員,他們也肯定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更坐實了李將軍勾結我們黎國的事。”
“反正孫大虎這會兒,隻是不能自己遠行,卻不代表我們不能送他去邊境。”
“他渾身是傷流落到陽遼被我們所救,我們好心送他回去,將他托付到他信任的人手上。”
“那些所謂的證據就由他信任的人去取,能不能送到京城也是他們明國人自己的事。”
“成或是不成,都怨不到我們身上。”
茵茵剛說完,傅元舟就捧場的說:“茵茵這主意好,我們幫了忙,也不會被人賴上,反引來怨懟。”
“舅舅,就按茵茵說的辦吧?”
文舅舅這會兒除了讚同,也沒彆的態度可表了,畢竟這麼辦,肯定不會連累傅元舟不好。
定下了章程,事情還得交給文舅舅去辦。
首先這馬車就得找尋常一些的,不能用王府規製的馬車,另則跟去的人,最好也不要是王府的侍衛。
文舅舅斟酌著去辦事,一時連咳嗽都好了些。
傅元舟則是依依不舍的親自送茵茵回家。
孫大虎的事情了了,茵茵在城中也住不多久,就要回村子上去了。
“茵茵,你什麼時候走,我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