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的聲音適時響起：“喂，張浩小子，你怎麼這麼快就被打中了？”
“我是故意的啊。我想替百裡胖胖試試失敗後的懲罰是什麼。”
教官被他這番坦誠逗笑了，“行，那我問你，這輩子你做過最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什麼？”
“我張浩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見不得人的事。”
“臥槽嘞？沒想到你還是個性情中人。”
“那……說說你喜歡的人吧。”
“男人還是女人？”
張浩反問。
教官興奮：“都說說！”
“女人嘛，漂亮的我都喜歡。”
張浩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至於男人……我喜歡林七夜。”
“嘶——”
山裡的冷氣都被吸乾了。
……
山林中。
聽到張浩的告白，林七夜整個人如遭雷擊，腳步猛地頓住。
百裡胖胖也一臉震驚地張大了嘴，而曹淵則咬著嘴唇，眼神複雜地看著林七夜。
對話繼續。
“你們彆誤會，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準確來說，是欣賞。”
“哦？”
教官來了興趣，“那說說看，你欣賞他什麼？”
張浩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林七夜是我最好的兄弟。”
“他為人踏實，待人很好，知恩圖報。善惡分明，積極向上。看似冷漠，內心卻溫暖如陽。被他當做朋友的人，都會被他溫柔以待。”
“他的心誌讓我自愧不如。失明十年，卻從未放棄。而我……僅僅看不清一天就快要崩潰了……”
“七夜，我知道你在聽。”
張浩突然提高了聲音，“好兄弟，你是最棒的！十年後，我們一起退休，回到滄南市，跟隊長還有趙叔喝茶聊天！”
山路上，林七夜的臉一點點紅了起來。
這跟告白一樣的發言是怎麼回事？
曹淵和百裡胖胖看向他的眼神越發柔和。
“哦……”
“哦什麼哦？”林七夜反駁。
“沒事，隻是羨慕你倆的友誼。”
林七夜感到一陣無力感。
‘浩子啊，為什麼你認輸了，社死的卻是我？’
但是，他的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微笑。
心裡美滋滋。
浩子說得對。
我一定要在這裡好好鍛煉自己。十年後，我們要一起回滄南市，和隊長他們喝茶！
……
張浩的問答結束後，就靠在大巴座位上休息。
透過車窗，能看到時不時有被淘汰的新兵被帶回來。
陸續有新兵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