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紅纓是四年前來的滄南。”
溫祈墨說道，“我是三年前來的，而副隊長是五年前。”
“我們之中，在滄南呆了十年的好像隻有……”
話未說完，他猛地一怔。
目光轉向樓頂的陳牧野。
陳牧野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眼中浮現出一抹苦澀。
他的指尖正在消散，化作點點金光。
那些光芒從指尖開始，一點點蔓延至手掌。
又爬上手腕。
最後漫過手臂。
金色的光輝照亮了他的臉龐。
“隊長！！”
紅纓整個人僵在原地。
下一刻，她如同瘋了般衝到陳牧野身旁。
她死死盯著那些不斷升起的光點，渾身顫抖。
“隊長，你……”
“沒關係。”
陳牧野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
他伸出尚未消散的那隻手，輕輕撫摸著紅纓的頭發。
“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堅定有力。
“我守了這座城十年。現在，是時候與它一起離開了。”
“隊長！！”
紅纓哭喊著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消散的光點。
陳牧野的目光掃過在場每個人的臉龐。
他笑了笑。
“對了，如果再見到七夜，記得替我謝謝他。”
“謝謝他給了我和我的孩子，給了這座城中所有的人……一個奇跡。”
“這十年，我陳牧野，無悔……”
就在這時，趙空城突然瞪大了眼睛。
“浩子！浩子他十年前也在滄南市！”
……
張浩能感覺到身體在消散，但這種感覺並不強烈。
“死亡抗拒！”
一聲低喝。
體內流失的血氣如潮水般湧回。
這種消失的力量，我能夠抵抗。
既然我能抵抗……
張浩眼神一凝。
如果用血氣分流分給滄南的人，是不是他們也能留下來？
想到這，他立刻衝到林七夜身邊。
張浩抓住林七夜的手腕，指尖微微發燙。
大量血氣通過掌心注入林七夜體內。
林七夜的身體微微顫抖，那些金色的光點在他周圍凝而不散。
成功了！
張浩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隻要以林七夜為媒介，他就能將血氣分給整個滄南市。
這股力量會傳遞到每一個即將消失的人身上。
或許，這就是延續奇跡的方法。
血氣源源不斷地注入。
可張浩很快發現不對勁。
林七夜的體內仿佛藏著一個無底洞，瘋狂吞噬著他的血氣。
“不是哥們兒，你這是要吸乾我？”
張浩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