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捕頭道:“竊賊非本縣人,是從外邊來的。”
縣太爺臉都黑了,“好啊,外邊來的竟敢跑來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是過路錢進縣錢收少了!”
得知是外地來的人盜竊庫房,他雖憤怒,但心裡多少鬆了口氣。
因為外地人不僅進入或者路過河灣縣都要交各種錢,離開的時候也得交一遍,所以各個出入地點每天都有捕快守著。
若是發現有人異常,必定不會放行。
竊賊休想帶著那一整個庫房的財物逃離河灣縣。
不過縣太爺還是有很多疑惑之處,便問道:“趙捕頭,你是如何查出來的?”
“這並不難,”趙捕頭麵帶得意之色,“昨天有一對令人頗有印象的男女來到了咱河灣縣,恰好昨夜您家就失竊了,又恰好今天一大早有人跑到縣衙來幫關押的百姓交錢,這絕對不是巧合。”
“所以竊賊是那對外地來的男女?”縣太爺瞪眼道,“可是,僅憑兩人,如何能把我整個庫房偷得一乾二淨?”
趙捕頭蹙眉思索,“這個麼……我還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不過您也知道,江湖上多得是邪門歪道,他倆必定用了某些我們不知道的特殊辦法。反正我確定竊賊就是那兩個人,到時候抓起來一審便知。”
縣太爺問:“你見過那兩人?”
“見過其中的女子,”趙捕頭嘴角勾著冷笑,“她一早跑來交錢,還是我處理的呢,我還納悶她怎麼那麼大方,不僅主動領罰給了衙門賠償,還把欠了咱衙門稅銀的人全給贖了出去,感情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縣太爺臉頰一陣抽搐,“狗女賊!竟用本官的錢,跑到本官的縣衙把人贖走!氣死本官了!趙捕頭你快去抓人!本官要將這對狗賊男女挫骨揚灰!”
“是,大人,”趙捕頭拱手道,“事關重大,得把能調動的衙役都用上,我再向眾衙役描述那女賊的樣貌,方便搜捕。”
縣太爺咬牙切齒,“她長什麼樣?”
“嘖……”趙捕頭眯起眼睛,“很是年輕,約莫二十歲左右年紀,身材高挑曲線玲瓏,那張臉可真是漂亮,尤其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哪怕不施粉黛,穿一身破爛粗布麻衣,丟到人群堆裡,也能一眼瞧出來。”
縣太爺眉頭逐漸皺起,“怎麼……聽你這麼一說,本官也覺得眼熟?”
他說著邊思索回憶,邊往旁邊掃了一眼。
隨即眼睛一瞪,指著還在公堂裡的寧錦璃,驚呼道:“哎哎哎!不就是她嗎?!旁邊那男的便是她同夥了!”
趙捕頭詫異地回過頭,這才發現,自己要找的竊賊,已經在這兒了!
方才趙捕頭和縣太爺的對話,多多少少也被蕭啟棣和寧錦璃聽在了耳中。
蕭啟棣向寧錦璃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寧錦璃嘿嘿一笑,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蕭啟棣微微頷首,眼底浮起笑意,衝她豎起大拇指。
“這倒是省事了!”趙捕頭目露凶光,拔出佩刀衝到了兩人麵前,“不許動!你們跑不掉了!”
寧錦璃嘀咕了句,“我們也沒想跑啊……”
豈止是沒想跑,剛她還打算跟蕭啟棣鬨點事情出來,好被衙役送到牢房裡去。
“你們把偷的東西藏哪了?”趙捕頭厲聲質問。
蕭啟棣麵色淡然,一語不發。
寧錦璃撇了撇嘴,“你說我們偷了就偷了?證據呢?”
趙捕頭怒道:“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寧錦璃昂著下巴,“無憑無據就想汙蔑我?有本事你把我們關牢房裡去啊!”
“嘴還挺硬,”趙捕頭冷笑起來,“行,我成全你們。”
“來人,將這兩個竊賊押入牢房,嚴刑拷打審問!”
一聲令下,幾個捕快便控製住蕭啟棣和寧錦璃的雙手,把兩人押了下去。
這正中兩人下懷,所以隻是象征性地嚷嚷了幾句冤枉、沒有王法了之類的話,實際上步子邁得比押送他倆的人還快。
“大人,您的家財必定還在縣內,等衙役撬開了他們的嘴,便能將一切歸還給您了。”趙捕頭抱拳道,“屬下還有彆的案子要辦,先行告退。”
他急著找到秀梅的下落,然後將人滅口,本來就已經因為縣令家失竊的事兒耽誤時間了,不能再耽擱下去。
縣太爺笑著點點頭,“辛苦了辛苦了,你快些去吧。”
趙捕頭隨即離去。
縣太爺如釋重負鬆了口氣,然後迅速命人把重傷的人販子抬到房間裡去,並趕緊找大夫來治。
在大夫請來之前,他也到了房裡,屏退左右,湊到床榻邊低聲詢問:“你怎麼會落到那個人手裡?其他人呢?”
人販子有氣無力道:“都……都被他……被他抓住了……你快去搭救我們的人,若……若我們出了意外,你……你……”
話還沒說完,人販子便又暈了過去。
縣太爺神色凝重,耐著性子等大夫來了之後,就召集人手,匆忙離開了衙門。
與此同時。
牢房當中,蕭啟棣和寧錦璃已經將牢頭和獄卒全都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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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蕭啟棣負責望風。
寧錦璃則是通過昨天在死牢裡打開的時空之門,瞬間到了臨仙城,也很快聯係了段武。
她跟段武大概說了下情況後,讓段武迅速選了一批兵馬,集結到了仙子廟前。
“我現在把你這些兵馬傳送到秀梅家那邊,”寧錦璃邊調整時空通道邊吩咐,“然後兵分兩路,按計劃行事。”
段武和將士們抱拳應道:“是!仙子!”
寧錦璃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打起精神運轉內力,開始進行傳送。
她目前一次最多隻能同時傳送五個人加五匹馬,再多就傳送不了了,但能夠分批次傳送。
等到分批次傳送了五十人和五十匹馬,她感覺自己的內力幾乎耗完了,身體也快到極限了,便咬著牙最後帶上段武穿了過去。
“這些兵馬……應該……夠用了……”寧錦璃扶著段武的胳膊,彎著腰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從她慘白的臉上不斷滑落。
將士們緊張至極,生怕她發生什麼意外。
段武更是擔心得臉色都跟著變了,“仙子,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