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鎮荒大將軍都覺得無需防備,值守城關的巡邏衛兵在這種鬼天氣裡,自然更加鬆懈,甚至連城牆大門邊站崗放哨的將士都開溜偷懶去了。
十多名玄甲軍輕而易舉來到了城門前,熟練地布置了些炸藥包。
自從有了這玩意兒,再也不用費勁登牆了。
直接把城門炸開,要多省事就有多省事,還能大幅度減少自己人的傷亡。
炸藥包放好後,他們後撤到安全距離,趴在厚厚的雪堆裡,按下了點火遙控器。
砰砰砰!
火光乍現,一串爆炸聲猛地響起。
地麵顫動,連城牆上的積雪都被震了下來,狂風中漫延起了濃煙和刺鼻的硝煙味兒。
附近各處角落的鎮荒關巡邏衛兵被這動靜當場嚇懵。
等到回過神,才發現城門周圍火光斑斕煙霧繚繞,而那座厚重高大的城門早已經碎了一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突然巨響震動,連城門都沒了!”
“彆管了,快吹號!”
衛兵們連滾帶爬,想要發出警報。
然而一眨眼的工夫,周圍雪地裡好似憑空冒出來大片人影。
隻見那些人影手持長刀,刀刃與雪地交相輝映,反射著森冷寒芒。
“鬼……鬼啊!”
“哪裡是什麼鬼!這他娘的是有人來偷襲了!”
“……”
他們尚未看清來人樣貌,便遭到人影包圍進攻,根本來不及動手,就被打暈了過去。
隨後,數千訓練有素裝備齊全的玄甲軍從轟開的城門魚貫而入,將一個又一個的營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
各個營地裡的鎮荒軍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刀子就已架在了脖子上,隻能束手就擒。
大將軍營帳內。
鎮荒大將軍在沉睡中隱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奇怪悶響,也感覺床榻似乎都跟著震了幾下,可他睡意正濃,舍不得離開暖和的被窩。
隻迷迷糊糊睜開眼喊了一句:“外頭什麼動靜?”
營帳旁值守的衛兵回答:“啟稟大將軍,還不清楚,已經派人去探查了。”
鎮荒大將軍打著哈欠,“若不是什麼要緊事,等查清楚之後,明早再告訴我……”
“是,大將軍,您好好休息。”
“嗯……”
鎮荒大將軍又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去了多久。
他忽然被一陣涼意驚醒。
睜開眼才發現,蓋在身上的被子已經不見了。
床榻旁似乎站著人。
“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掀掉本將軍的被褥,活得不耐煩了?!”
他罵罵咧咧就要坐起來。
然而脖子處傳來刺骨涼意,讓他神智清醒大半,赫然看見,兩把明晃晃的戰刀交叉架在頸側。
手持戰刀的兩個人,穿著他從未見過的黑色盔甲,眼神冷冽,殺氣騰騰。
鎮荒大將軍愣了下,嗬斥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怎敢闖入本將軍營帳!”
接著又敞開嗓子大叫:“來人!抓刺客!”
“彆喊了。”一名玄甲軍冷冷道,“你的十六名副將其中十三個已率領所有鎮荒軍向我們投降,另外三個聽說是你最倚重的心腹,可惜他們仨隻想逃跑,我們把人頭給你帶來了,你往地上看看。”
“什麼?!”鎮荒大將軍驚駭低頭。
三個副將血淋淋的腦袋,映入眼簾。
至此他才明白,自己大勢已去,慌忙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本將……我、我也投降!”
玄甲軍冷笑,“知道我們是誰麼你就投降。”
鎮荒大將軍擠出笑臉,“幾位神武不凡,毫不費力便能進入此地,我還有什麼好抵抗的,隻要……隻要你們饒我一命,我什麼都答應。”
幾個玄甲軍目露鄙夷目光。
萬萬沒想到,這鎮荒關中,投降最快的竟是這位主帥大將。
那些個副將裡多少還有幾個硬骨頭,原本寧死不降,但為保全手下兵卒,又被玄甲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才投降。
“你的副將說,是你下命令讓一些鎮荒軍去周邊各處村莊搶奪物資,你承認嗎?”玄甲軍問道。
鎮荒大將軍笑容僵硬,“我……我承認,可是……如果不去搶,我們這兒不夠用啊。”
“那為何有副將說,隻要稍微節省些,並不影響鎮荒關所有將士度過今年冬季?”
“啊?這……咳咳,我這不是想讓將士們不必忍饑挨餓嘛……”
“放屁!搶來的東西十成裡有九成九都歸你和你的心腹了,該挨餓的還是在挨餓!你可知因你的一道搶奪命令,有多少無辜百姓喪命?!”
“我……我……”
鎮荒大將軍一時語塞,憋得臉色脹紅。
情急之下他隻能說:“彆殺我彆殺我!你們……你們是衝著荒國邊關來的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其他邊關的布防情況!”
“用不著!”玄甲軍不再廢話,手起刀落。
唰——
鎮荒大將軍瞪著眼珠子的腦袋飛了出去,帶著一串血花嘭地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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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晚上,數千玄甲軍就雷厲風行拿下了最為關鍵的鎮荒關。
又用下半夜的時間清理整頓,確保該殺的不放過,該收編的不遺漏,順便還能封鎖消息,免得驚動玄荒山脈一帶其他十來個荒國邊關。
隔天早上。
幾名玄甲軍把在鎮荒關裡抓獲的馮三,押回了牛家村。
這是寧錦璃特彆交代的,一定要把這家夥抓過去交給村民們審判。
馮三再回到牛家村的時候,被帶進了祠堂裡。
一眾村民圍在旁邊,怒目而視,絲毫沒有因為他缺了條腿而流露任何同情。
“村長……鄉親們……”馮三一條腿跪著,搖搖晃晃勉強保持平衡,可憐巴巴向眾人賣慘,“我……我知道錯了,請你們看在……看在我從小在這兒長大的份上,饒了我……”
老村長掄起拐杖,一棍子招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