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淡淡道:“我國時區比你們那邊早8個小時,這會兒已經是我們的下午兩點,我要休息、吃飯,你如果肚子餓了,可以自己出去找個餐館,要是不餓,就在這裡等待,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皮爾托眉頭緊皺,立即強調道:“嚴先生,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直以來簽合約的時間都是按照你們國家的時區來,所以,按照你們的時間,距離1月1號隻剩下不到10個小時!我是不會按照我們國家的時間多給你寬限的!不論你們還在想什麼辦法試圖跟我談判,我都不可能改變任何條件,一千五百塊一盒的價格是我們的底線,沒得商量!反正你們最終都是要簽約的,為什麼要浪費時間?”
由於時區差異的關係,現在衫泊塔國那邊還是上午六點。
所以,若按照衫泊塔國的時間,還有差不多十八個小時才到1月1號。
皮爾托還以為,華夏國這邊妄想用拖延些時間,好研究出來能夠壓價的辦法。
但在他看來,這純粹是做無用功。
華夏國根本就沒有跟他談條件的資格。
嚴先生微微一笑,“皮爾托先生,你都說了,反正我們最終都是要簽的,你有什麼好著急的?看你大老遠跑過來挺不容易,你也先休息休息,回頭見。”
說完,嚴先生就和寧錦璃頭也不回離開了會客廳。
皮爾托瞠目結舌。
這番話確實很有道理,讓他無法反駁。
他隻好耐著性子繼續等下去。
寧錦璃和嚴先生在用餐的時候收到了一個重要情報消息——衫泊塔國的比司製藥集團股票價格上漲了,主要原因在於今天有大筆資金在瘋狂買入,這在國際股票市場上產生了不小的帶動作用。
並且經過調查,瘋狂買入的資金來源主要都與比司製藥集團的創始人、衫泊塔國目前最炙手可熱的那位議員有關。
“有意思,他們這是要拉升股價呢。”寧錦璃在得知這些消息後,一眼就發現了衫泊塔國議員的目的。
嚴先生說:“是的,沒猜錯的話,隻要等到皮爾托拿到了新的簽約合同,衫泊塔國那邊馬上就會大規模造勢,利用新聞輿論炒作,把比司製藥的股價炒高到天際,屆時,就可以把事先大量買入的股票高價拋出,血賺呐……”
寧錦璃邊吃東西邊看著比司製藥集團的股票情況,目前還在緩緩增高,估計等到歐洲股票交易所那邊收盤,這家集團的股票能比當天開盤的時候價格上漲一倍多。
那個議員要是借著與華夏國簽訂了新的進出口貿易訂單大肆炒作,來個火上澆油,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比司製藥集團的股價能漲瘋。
“他們那邊的股市交易,可以當天買入賣出,對吧嚴先生?”寧錦璃問道。
“沒錯。”嚴先生點點頭。
寧錦璃眼裡浮起狡黠光芒,“我記得那邊的收盤時間對應的是咱們這邊的晚上十一點。”
嚴先生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來,“那我就多拖拖時間,免得那幫渾蛋們察覺不對勁,在收盤前又都給拋了,這次非得讓他們自作自受虧到吐血不可!”
寧錦璃美眸中寒意閃過,“比司製藥集團掐著我們國家的命門十幾年,囂張跋扈吸了十幾年的血,現在……也該讓他們破產了。嚴先生,吃完飯後,咱們跟瑛姐開個視頻會議,務必要把他們按死。”
嚴先生目露激動神色,“好好好!必須按死,讓咱們國家揚眉吐氣,也狠狠出口惡氣!”
兩人不急不慢吃著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會議廳裡等待的皮爾托不停地看著手表。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
再到半小時,一個小時。
剛開始他還能坐在椅子上,到後邊都覺得椅子燙屁股,根本坐不住,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煙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
可越是心裡著急,他越不敢打電話催促嚴先生。
雖然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認定華夏國不可能不簽約,也沒資格談條件,但這種情況下,如果他表露出著急的姿態,說不定反而給了嚴先生談判的條件。
這就成了對方本來毫無辦法,自己給人創造機會了。
所以,他必須穩住。
但這種滋味著實不好受,明明自己才是掌握絕對主動權的一方,現在卻莫名其妙被對方影響到了心態。
“皮爾托先生,議員那邊又來電話了。”秘書拿出手機看了眼,問道,“要接嗎?”
皮爾托掐滅煙頭,想了三秒鐘,伸出手,“給我。”
秘書把手機給了他。
他深呼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果然,那邊又是在催問情況。
皮爾托抬頭挺胸,咬牙道:“議員先生,一切進行得很順利,華夏國的代表們很迫切地想要跟我簽訂接下來的進口合約,我覺得,我或許可以再提提價格,所以還沒有答應他們簽約……”
為了不讓議員責罵,皮爾托硬著頭皮編了個理由。
不得不說,這個借口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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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議員聽了之後,立馬喜笑顏開,不僅不再催促了,還誇皮爾托聰明。
皮爾托暗暗鬆了口氣,心想反正合約是一定會簽成的,到時候就算沒有真的把價格再提高,議員也不會罵他。
總之現在起碼把議員穩住了,不至於再來催,省得自己有壓力。
一通電話結束,皮爾托如釋重負,又恢複了從容淡然的樣子,而另一邊的衫泊塔國議員直接在辦公室跳起了即興搖擺舞。
國專員急忙把他扶住,“議員先生,你小心一點,快叫人送你去醫院吧!”
議員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股票交易界麵,笑著說:“就算扭斷了腿,我也不去醫院,我就在這裡等著,我不想錯過比司製藥集團股票暴漲的全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