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鐘靈自然不覺得王爺會因為幾個茶杯跟自己生氣,她到底是將軍府嫡千金,這點兒小性子還是能耍的。
在屋裡鬨了一陣,她又琢磨起這裡的事來。
王爺總來這裡,定是有什麼事,那小蹄子看起來就不是個好的,隻怕是勾了王爺的心。
現在這麼著急讓她回去,肯定是不想讓她發現。
哼,那她偏不回去。
次日嶽鐘靈便開始裝病,直說是昨日那人害的,說什麼隻是麻上一陣,其實難受至極,根本就起不來了。
梁恒並不信,隻不過也懶得跟她多話。
這個人是母妃看好的,但不是他喜歡的,不過是娶妻,娶誰不是娶,耍小性子也無所謂,以後就算是成了親,也不是日日都要見到,能有多大影響。
反正宅子空著也是空著,讓她住著唄,總有回去那日。
於是他也沒有阻止,隻讓大夫給她看診,自己去忙彆的事了。
嶽鐘靈得了他點頭,頓時放下心來,王爺果真還是擔心她的,這就是好事。
周慕雲並未將嶽鐘靈放在心上,這兩日榮順堂忙得很,前段時間天氣熱,不少人中了暑氣,暑熱調理起來也需要些功夫。
有些老人病了之後身子弱,更是難治。
周慕雲醫術進步很快,李大夫不知道稱讚了多少回,又總是誇自己眼光好,一下子就看中了這個好徒兒,彆人要挖走他也是不給的。
這陣子周慕雲給他幫了不少忙,又顧著缺一口的生意,又顧著這邊的病人,倒是一點兒差錯都沒出,實在是讓人佩服。
又忙到了傍晚才收工,跟家人一同回去,直接就去了宋雲深屋裡。
今日他答應了一位師長要幫忙抄錄孤本,要得急,所以一直在家中忙活,並未去鎮上。
周慕雲回來,他回頭一笑,那笑意頓時讓周慕雲一身的疲憊消散了乾淨。
宋雲深正好出去走走,誰知就聽到張氏和林氏說話,這才得知今日周慕雲遇到了鬨事的人,而那人跟梁恒也是有關係的。
他問了個清楚,又黑了臉。
回屋裡時周慕雲還捧著他抄的書看,十分認真,聽他進來了才說道,“你這字寫得當真是好,不像我的狗爬字,怪不得人家找你抄書呢。”
宋雲深站在她身邊,“今日可遇上什麼趣事兒?”
周慕雲想了想,倒想起來了,“倒也不是趣事,而是個狗皮膏藥,說起來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惹了什麼風流債呢,誰知卻是跟那梁恒認識的,我點了那丫頭的穴道,讓她又痛又癢,梁恒出麵讓我解穴,我便順勢警告他不許在周圍晃悠,隻看他是不是識趣。”
見她說得有趣,宋雲深卻是麵無表情的。
周慕雲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怎麼了?莫不是又吃醋了?”
宋雲深臉一黑,“才沒有,隻不過動不動就遇上他,實在是太巧了些。”
“他自己願意在周圍晃悠,誰能管得了?你少給我說這些,人家明明衝著你來的。”
宋雲深也不是真的吃醋,就是隨意說幾句,很快也就被她逗笑了,又讓她出門要小心,不知那梁恒安的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