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匆忙前來,仔細為臥在梧桐榻上的姬華旦診治。
片刻後,醫師收了靈力,對鳳王回稟道:“胥夫人的身體康健,方才的衝撞隻是讓胥夫人有了些微不可查的外傷罷了,塗上我自製的玉肌膏,片刻便會恢複。”
“今日梵音出手了,我這當母親的總不好毫無作為。正巧我許久未去胥長老家拜訪,今日便由我和夫君一起送堂妹回家。”
姬小頌倒要看看,姬華旦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鳳王和幾位長老都放開了神識試探姬華旦,但是都沒有發現她身負魔氣。
姬小頌不相信姬華旦能藏一輩子。
仔細回想方才的情況,姬華旦是因為受了刺激,這才被鳳梵音發現了魔氣。
但這股魔氣很快就消失不見,很明顯她是有隱藏的本事。
她就不信了,跟著姬華旦去了她現在的家裡,還會找不出來任何東西。
“不勞煩堂姐了,有夫君陪著,我會平安歸家。”
姬華旦恨不得把姬小頌千刀萬剮,根本就不想和她接觸。
每一次和姬小頌對上,她都是吃虧!
再說了,萬一他們把鳳梵音帶上,以鳳梵音對魔氣這般敏銳的能力,很可能會把自己藏好的魔種找出來。
方才她不過是泄漏一絲的魔氣罷了,竟然就被發現。
姬小頌根本不聽,給身旁的宮侍遞了個眼神,她立馬就和另一個宮侍向前將姬華旦扶起。
“胥夫人,請吧。”
胥陽想要攔住她們,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對眼前這兩個橙鳳宮侍毫無招架之力。
他心中大駭,但卻不敢表露分毫。
上一世,他掐死了長公主,很快就被鳳王和鳳後知曉。
他們二人不問緣由,直接就將自己活活凍死。
鳳凰不懼火燒,但是怕極了嚴寒。
那種深入骨髓的冷,仿佛無數把冰刀在切割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絲靈魂。
他在極度的寒冷中掙紮,卻無法逃脫,隻能感受著生命一點點流逝,意識漸漸模糊。
還好,他又重生了。
隻是這一世的重生,活得還不如上一世。
起碼上一世他是長公主的丈夫,月月有源源不斷的高階靈草靈藥,族人也對自己恭恭敬敬。
兩名宮侍架起姬華旦就往外走,絲毫不管抗拒的姬華旦,還留下了迷茫的眾人。
他們本來還想問魔氣到底是怎麼回事,被鳳王以改日告知為由結束了這場慶宴。
鳳蒼梧抱著鳳梵音與姬小頌一起到了胥家,剛進家門,就見胥母已經帶著宮侍迎接。
“見過長公主。”胥母恭敬地行禮。
抬起頭來時,看到眼神飄忽的兒子,胥母突然發現他的本體竟然已經變回了本來的黃色。
胥母的心中大驚,但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
“胥夫人不必多禮。我今日前來,是為了送堂姐歸家。今日她在慶宴上動了胎氣,我們擔憂會影響胎兒,所以這才親自將她送回。”姬小頌的目光掃過胥母,將她的神色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