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手,手骨纖細,白如凝脂。
是雌性的手。
隻是虎口有薄繭,是持刀握劍留下的舊痕。
木白收獸皮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順著這隻手,挑開獸皮,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
獸皮滑落到地上,木白整個人瞬間僵住。
他怔怔的注視著她。
無數記憶如潮水鋪麵襲來。
她頤指氣使的嘲諷謾罵。
她下定決心要和他結契的認真。
還有無數個點點滴滴,她在時,不在時,樣貌早已經烙印在心底。
青梅竹馬。
年少夫妻。
同根同族。
他隻一眼,就認出了她。
隻是,不敢認。
太陽西沉,餘暉的光亮隱沒山澗,篝火還沒亮,他怕看到的是她的餘魂。
直到,她握住他掀開獸皮的手。
溫熱的觸覺像雷電劃過,讓他本能的退卻。
那隻手握的更緊。
滾燙的,死死的,牽住了他。
“怎麼?傻了?”
木芸芸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笑語嫣嫣。
“你個油皮子,放開我阿父!”
旁邊的稷兒立馬撲了上去。
他阿父樣貌惹眼的很。
平日裡,就少不了被那些油皮子雌性挑釁。
見到這一幕,他勃然大怒,勢必要她好看。
“稷兒!”
木白急急喊了一聲。
“她是你阿母!”
稷兒衝上前的動作硬生生繃緊,一個趔趄就在栽倒在地上。
而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被騰空抱起來。
“兩年沒見,我家老大長這麼高了。”
這懷抱綿軟,抱他的小雌性眼底一片溫柔。
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