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老的意思是？”少儀問。
“神山地界，大境者如雲，勢力紛雜，內亂常有，我神農氏即便久未踏足神山，也偶有耳聞，而能逼大境者行此舉，唯有滅族之患。”
老頭又道：
“當然，老祖宗也不必憂心，神山不聞世事，又遠隔萬裡，更何況，大氏族中不乏有天驕之輩，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取丹之法，本就有違天道，要女姬執意用損耗氣海之法強行煉丹，那煥顏丹的藥效怕是支撐不了許久，我等方才觀女姬周身氣蘊，這氣海已有一次大竭之象。”
少儀點頭：“數年前，她遭逢大難，重病垂危兩載。”
“這就是了。”那族老道：“煥顏丹藏匿真身，女姬又繼承大境者靈脈氣海，這就好比幼蚌藏真龍，撐一下就爆了，此次煉丹，還是慎之又慎為好。”
“一旦藥效失效，是否危及自身？”
“這是自然，煥顏丹數年來一直在壓製境界和氣海，一旦藥效驟然失效，真身怕是不足以繼承先母實力大境。”
少儀臉色微沉：“可有解藥，徐徐圖之？”
“有。”族老道：“大境者，畢生修為為引，方才能解。”
“那……”
族老截住他的話：“老祖宗就不要想了，非親族不可，更何況我等山獸無靈脈氣海，靠內丹修習，非同根同源。”
“族老的意思我明白。”
少儀內心複雜。
久久無法回神。
族老見他這樣，不由提醒：“此事還無人知曉，隻要不強行煉丹就是了。”
少儀失笑：“以她心性，怕是難了。”
……
“怎麼去了這麼久？”
木芸芸見他回來，神色懨懨的。
“隻是說一些瑣事罷了。”少儀壓下心中思緒：“煉丹一事……”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木芸芸從懷裡掏出一枚熱氣騰騰的丹藥：“我已經煉好了，雖然廢了一番功夫，還浪費了許多藥材，好在是成了一枚。”
纖肢細骨的掌心上，靜靜躺著一枚散發靈氣的丹藥。
丹藥不大，小的可憐。
“這是大歸元丹！”
少儀身後跟著的族老們聞聲大震，皆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有人不相信，把少儀一把推開，伸長了脖子過來看。
大歸元丹他們沒見過。
可此丹蘊藏的草木之精積聚精華，細看還可窺華光，是實足上品金丹無疑！
這……
“這怎麼煉的？”
怎麼可能！
他們出去還不過一個時辰！
“確實廢了一番周折，起初無論怎麼凝聚，都無法成丹，草木之精渙散無形，使多少靈氣都沒用。”
“那然後呢？”眾人急問。
“我也不傻，煉丹靠的是煉精化氣，靈氣多又有何用，我初初涉足鍛造之法，便想用火淬法一試。”
“火淬法？”
木芸芸點頭：“然後就成了。”
不是。
等等。
族老們懵了：“什麼是火粹法？”
“把藥材一股腦放到石爐裡，以靈火粹取精華撇清雜質，當然，我感覺用銅爐更好，隻是條件有限。”
她沒說的是，上輩子聽說什麼修仙大能都是用爐鼎煉丹，她這才想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成了。
這話一出，幾個老頭直接傻了。
“還……還能這樣？”
火粹法？
好精妙的法子。
古法煉丹，是取靈氣為引，吸草木之精凝結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