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
木芸芸在他腰肢上掐了一把,重新傾身過來。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應聲響起。
木芸芸的動作戛然而止。
“女姬,少儀大人讓我送藥過來。”
岐月被情意侵染的雙眸慢慢清明。
木芸芸把獸皮替他蓋上,穿好衣服讓人進來。
虎二壯推門而入。
沒敢看床上的人。
他低著頭,把藥碗放下,隻是道:“大人說了,女姬連日操勞,這藥是給女姬補身子用的,要看女姬喝完再去回話。”
藥熬的濃濃的。
還在冒著熱氣。
裡麵藥量足足的,都是“補身”的好藥。
木芸芸臉色有點不自在。
“他還怎麼說?”
“大人隻叮囑讓女姬把藥給喝了。”虎二壯老老實實回。
木芸芸哪裡敢喝。
這喝下去還得了?
“放著吧,待會再喝。”
虎二壯低頭:“大人說要看著女姬把藥喝下再回去。”
木芸芸深吸一口氣,對岐月道。
“我出去一趟,待會再回來。”
岐月不看她。
催她趕緊去。
木芸芸站起身,衝虎二壯使了個眼神。
“端著藥,我親自喝給他看,這總行了吧。”
她說的硬氣。
隻是剛剛邁進巢屋,一下子就慫了。
少儀抱著幼崽替他更衣,準備哄著睡了。
見她進來冷笑一聲。
“死回來做什麼?”
木芸芸不敢回話,隻敢去逗幼崽。
“來,讓阿母抱抱。”
少儀把她手拍開。
“藥喝了?”
他看向身後跟著的虎二壯。
虎二壯把藥放下:“女姬說,要當著大人喝。”
木芸芸險些被他這話給氣死。
“我什麼時候說了。”她不承認。
少儀盯著熱氣騰騰的藥。
“既然藥還沒喝,那就趕緊喝了,也給你補補身子,省的一連幾日骨頭都軟了。”
木芸芸捏捏他的手,小聲討饒。
“我待會再喝,待會喝。”
少儀把她手打開。
“喝,喝了趕緊回去。”
他眼神示意虎二壯,虎二壯立馬把藥給端了過來。
“女姬。”
這架勢,那是不喝不行。
木芸芸又不敢發火。
對少儀,不得不說,她是真的有點慫的。
或許是兩人亦師亦友的關係。
在萬懸山那陣子,她沒少挨揍,本能就有點怕他。
他要生氣,那是幾日都不理人,說話還陰陽怪氣。
哄又不好哄,打也打不過。
木芸芸想了想,不好當眾駁他麵子,硬著頭皮喝了。
“喝完了趕緊走,彆在這裡礙眼。”
木芸芸苦的舌頭都掉了,哪裡敢走。
她哄幼崽:“阿母不走了,今晚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少晏眨眨眼:“不要,阿父說了,阿母要照顧亞父,讓我不要添亂,阿母快去吧,亞父的病重要。”
木芸芸一臉尷尬,隻是當著外人麵,不好認慫,趕緊把虎二壯打發走。
等人走了,她這才敢討饒。
“藥也喝了,彆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少儀反問:“不是你說要照顧病人,既然如此,還不快去,留在這裡做什麼?”
木芸芸悶聲不回話,決定當個鵪鶉蛋。
少儀冷笑。
“幼崽找你幾日,也不見你出來,你就這樣當阿母的?”
“裝什麼死樣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