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月不理她,拽住被子,翻身就要睡。
這樣動作,露出他手臂上猙獰的疤。
那裡,烙印的圖騰被爪子撕裂,掀開皮肉又重新生長,蜿蜒扭曲,醜陋的很。
木芸芸看著這道疤,輕輕摸了摸。
岐月反應過來,重新仰躺回去,不想讓她碰。
而就在這時,他見她低下頭,牽起他手腕,在這一道醜陋的疤上,虔誠的吻了吻。
這個吻,滾燙,炙熱,小心翼翼。
岐月突然不動了。
他聽她說:“和我回元洲?”
岐月不理她。
木芸芸吻住他的唇,又問:“和我回元洲?”
岐月瞪她。
木芸芸又吻上他的漂亮的雙眸:“和我回元洲?”
“你!”
“和我回元洲,你沒拒絕,就是答應了。”
木芸芸心情的好,太好了。
她又縮到被子裡,埋進他懷裡,拱了拱,找了一個自己舒服的位置,這才安心了。
岐月手臂有點麻,不過他沒動。
“幼崽怎麼辦?”他問。
“不管他們。”
“那你自己回去。”
“那帶上幼崽。”
......
元洲的供奉到了。
一大早,百餘人的隊伍行進薑水,就立馬傳到了岐月的耳朵裡。
“嬴華大人親自過來,還帶了不少族人,連馱著供奉的馬都有二十幾匹呢。”
白桑兒早起去木芸芸巢屋,發現人不在,就跑來了這裡,果然猜的沒錯。
木芸芸剛剛起身,聞言立馬精神了。
“嬴華親自過來了?”
白桑兒點頭。
“怕是待會就要到了,女姬快快起身吧,不好怠慢了大族長。”
如今,嬴華今非昔比,他是帝江氏本家大族長,統領整個元洲乃至北海。
就是他們薑水岐氏也要以禮相待的身份。
木芸芸確實不好耽擱。
岐月替她把衣裳理好,急什麼?過來就過來了。
木芸芸不能不急:“這帶了這麼多人,不會是想反悔的吧?”
一定是這樣。
可那可不能夠。
有契書在呢,要是反悔,他們試試。
岐月把她衣裳細心妥帖的整理好,這才吩咐白桑兒:“城郊荒涼,讓大族長一行人去本家,我和女姬在本家招待。”
木芸芸一想也對:“還是你想的周到。”
她們在城郊這塊地,就幾個巢屋,夜鳥族過來後,不少雄性還山洞住山洞呢,這要來這麼多人,確實是擠不下的。
一聽說要回本家,岐姒和岐顓不樂意了。
“阿父,我們要回去?”
岐姒慌慌張張跑過來,氣喘籲籲的。
“怎麼好好的就要回去了?”
難道阿父和那個雌性又吵架了?
她是不喜歡那個雌性,隻是在這裡住的好好的,而且阿兄也對她非常好,比起本家那些行走坐臥都要守的規矩,她當然喜歡這裡。
岐顓也不想回去。
亞父會帶他上山,教他拉弓射箭,他學的可好了。
他才不想回去。
“回去見客人,待幾日再回來。”
“阿父騙人!”岐姒不信:“還是說,那個雌性又欺負你了,我去找她去。”
“回來。”什麼和什麼:“你阿母也去。”
岐姒突然安靜下來,一臉不自在,她臉臭臭的哦了一聲。
“麻煩死了,那我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