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長,我長姐是說錯了話,可這段日子,罰也罰了,她不過是想見嬴華大人一麵,何必這般欺辱她!”
她欺辱什麼?
木芸芸一大早忙的腳不沾地,就光清點禮單入庫洞都忙的不可開交。
誰知道她鬨這一出。
“嬴華大人請過來沒有,讓他趕緊過來。”
前院還有客,今日又是她幼崽滿月的大日子,她不好一直不出去。
見被無視,繇赦怒上眉梢!
“大族長,無故重傷我族女姬,還請給我北海繇氏一個說法!”
“你這話簡直莫名其妙。”白桑兒氣不過,這是無緣無故在她們頭上拉屎,還要她們道歉?
“我不是說了,是她自個兒發瘋,關大族長什麼事!”
“更何況,嬴華大人把她送給我木氏為奴,一個奴隸,就算是打死又怎麼樣?”
繇赦被氣笑了。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他站起來,指尖上還沾著繇娘手臂上的血。
血液滴濺在地上,他的眼神冷的不能再冷。
“我北海繇氏,出生氏族,族內女姬怎會甘願為奴,是你木氏一再以勢壓人,今日之事,就是拚著得罪嬴華大人我也要討個說法!”
“討什麼說法?”
清冷的嗓音如山澗一縷風穿透人潮。
眾人聞聲回頭,繇娘喜極而泣。
他真的過來了。
果然,他還是心軟。
聽到她受了傷,這樣急衝衝趕過來,她就是受點傷也沒什麼。
“大人救命……”
她走到嬴華身邊跪下,身體匍匐下去,這樣卑微低賤的姿勢,也露出了她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
“奴有錯,還請大人看在這兩年奴儘心伺候的份上,讓奴回去。”
似乎是害怕,讓她身體瑟瑟發抖,加上她渾身狼狽,更是讓趕過來圍觀的人紛紛遐想起來。
這些人,都是前院裡聽到消息過來湊熱鬨的氏族。
“這繇娘犯了什麼錯?”
“也不是大錯,聽說大族長要和嬴華大人合作,這婢子不過是插了一句嘴,讓大人考慮考慮。”
什麼?
“就這?”
那可是北海繇氏!
就算是犯了大錯,這氏族女姬,豈能為奴,這不是打北海繇的臉麼!
“這也太過分了!”
“就是,還把人繇姬傷成這樣!”
“嬴華大人也舍得,畢竟伺候了兩年,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眾人的話嬴華置若罔聞。
他退後一步,神色冷淡。
今天是她幼崽滿月宴,這樣鬨,她心裡怎麼可能高興。
一想到這裡,嬴華神色冷的不能再冷。
“來人,把這奴隸即刻送去無荒山。”
“嬴華大人!”繇赦立馬開口:“大人這話荒謬,我繇氏把人送到大人跟前伺候,隻是為婢,不是為奴,大人這樣對我繇氏,把我繇氏臉麵置於何地!”
眾人看不下去,也是紛紛點頭。
“大人,這婢子就算犯了錯,也不必送到無荒山那樣的地方。”
“這罰的也太重了些。”
“何況這婢子一心想回去伺候大人,又傷成這樣。”
無荒山那樣的地方,小雌性怎麼能去。
獸世大陸,雌性為尊。
雌性那可是肩負傳承子嗣的重擔,怎麼能這樣罰。
見到眾人紛紛為她求情,嬴華臉色沉的不能再沉。
隻是他素來不欲解釋,說多了隻會讓她為難。
“來人,先帶這女婢下去,把傷治好。”
這句話一出,繇娘喜極而泣。
他就知道他在乎她。
她賭對了。
賭他心軟,賭他情意。
也賭他為了顏麵,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謝大人,婢子日後一定儘心伺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