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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朵端著小紅果進來。
開了春,漫山遍野都是這種小紅果,兔絨送了許多過來,她也吃不了那麼多。
嬴澤見她端了小紅果,拿起一顆喂到幼崽嘴裡。
兩個小家夥伸長了脖子,甜滋滋的果子讓她們興奮的搖尾巴。
“也不知道虞兒怎麼樣了。”
嬴澤想女兒了。
大女兒取名嬴虞,是他親自取的,被母親帶到了北海,這才剛過了三日不到,他就想的厲害。
骨朵在旁邊寬慰一聲:“女姬有大族長照顧,定能平安長大的。”
“要是阿父在就好了。”
要是阿父還在,一定會把幼崽寵的不像話,要是母親,他還是有點操心的。
見自家大人又要難過起來,骨朵趕緊把話岔開。
“聽說,昨天夜裡大族長動家法了。”
嬴澤喂幼崽的手一頓。
“動家法?怎麼回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幼崽打架,大族長說了,既然鬨到她跟前,不管對錯,一並罰了,聽說連稷兒也打了,說是他這個當兄長的沒管好弟弟。”
“有這件事!”
她有多疼稷兒他是知道的。
稷兒是長子。
是她懷胎生下來的第一個幼崽,也是這一胎,解了雪鼬一族滅族之困。
怎麼會連稷兒都打。
她這是發了多大的火。
“到底怎麼回事?”
骨朵把兩個小家夥的事情說了。
嬴澤一聽,氣的不行。
什麼叫不是他阿母,什麼叫沒資格管他。
誰不知道她最心疼幼崽,這種話也敢說!
“打的好,也該打,就是可憐稷兒。”
“可不是,木白大人心疼的不行,掉了一夜的眼淚,聽說手都打腫了,今早還讓老山醫拿了藥去。”
“沒出息,哭有什麼用。”嬴澤站起來:“我去看看去。”
對稷兒,家裡的亞父們就沒有不喜歡的。
聽話,懂事,從不讓人操心,也有當兄長的樣子,家裡幾個小的,誰敢不服他,他們這些當亞父的都不同意。
嬴澤在薑水兩年,常常回去看幼崽,也就稷兒會心疼他,會哭著讓他不要走,喊自己亞父,還讓他照顧好自己。
這次,一聽說他被打,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他的幼崽是幼崽。
彆人的幼崽難道不是幼崽?
他幼崽被人打了他心疼。
那木白難道不心疼?夜羽不心疼?
嬴澤讓骨朵把小紅果帶上,又讓人拿了小點心過去。
進了院子,果然都在。
“怎麼把幼崽也抱出來了。”
夜羽也出來了。
新出生的小幼崽還不會化形,小雪鼬絨毛長出來不少,小眼睛好奇的四處轉,看到他還好奇的用小鼻子嗅了嗅。
“悶在屋子裡,對幼崽也不好。”
混世小魔王可不好帶。
夜羽帶了這麼多幼崽,就自家親生這個最淘氣。
天天不是哭就是鬨,他頭疼的不行,又舍不得打,稍微凶一下其他人就急了。
鷹族可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溺愛的要死,這會子好不容易安安靜靜讓人抱,這才把幼崽帶了出來。
嬴澤掃了一圈。
“稷兒呢?”
木白眼睛有點紅:“說是帶弟弟妹妹們去挑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