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木芸芸的心彷佛墜入深淵穀底。
她自嘲一笑。
“你不想我碰你,以後我不碰就是了。”
他是高懸雲端的月。
被她拉下凡塵。
結契生子。
之後,要不是她一味死皮賴臉貼上去。
他連幼崽也不會讓她認。
想到這裡,她隻感覺呼吸都痛了起來。
“等幼崽生下來,我就放你走。”
“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糾纏你。”
她眼神太過平靜,平靜到岐月小腹都抽痛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不想在她麵前露出狼狽的樣子。
“你最好說到做到。”
木芸芸最後一絲希冀也被這一句擊都潰不成軍。
本來也沒指望他能挽留。
他的心封的太死。
不讓人窺探一絲一毫。
她就是拚命也捂不熱他。
最多換來為了幼崽忍辱負重。
更彆說,他心性要強,這種時候,又怎麼肯低頭?
木芸芸從床上下來,她這次過來,就是想最後看他一眼。
她不喜歡強求。
與其讓他為了幼崽忍辱負重,不如放他自由。
對他。
對她。
都好。
她從床上下來,轉身就走。
“我要帶幼崽一起走。”岐月突然開口,這也是他能做的,最大的挽留。
沒有母族的幼崽,走到哪裡都抬不起頭來。
她要有當阿母的樣子,就不要再意氣用事。
隻是這挽留的話木芸芸壓根聽不懂。
她要能懂就好了。
這種話說三分留七分,她根本猜不透他要說什麼。
在她心裡,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他的話裡有話,她根本摸不透,更猜不準。
木芸芸腳步停下來,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回頭。
門開了。
山風吹了進來。
岐月躺在床上,身上還有她殘留的酒氣。
他閉上眼,一滴淚從臉龐滑落,滴在軟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