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白桑兒趕緊從袖中掏出一枚東珠遞了上去。
“還請小哥幫忙通傳一下,我們是元洲木氏,有急事叨擾。”
“什......什麼!”
元洲!
木氏!
“你們是元洲木氏!”
少年叫的嗓子都破音了。
“就是鍛造神兵的元洲木氏?”
鍛造神兵?
木芸芸有點尷尬:“神兵算不上,就是鐵器而已。”
“怎麼算不上?”
要知道木氏鍛造的羽劍風靡九洲內外,劍身輕巧,劍刃鋒利,那些氏族女姬,各個要搶破了頭去。
還有磐龍槍,那更是威風凜凜,連他都眼饞的很。
況且,少族長遲遲沒有子嗣,他們英招氏在鳳麟地位大不如前。
有了這次和木氏的合作,腰杆子才又一次硬了起來,就光大宴,這月就辦了不下數十場,原先漸行漸遠的氏族再次往來,鳳麟洲有野心的氏族也漸漸收養生息,不敢有什麼動作。
可以說,尊元洲木氏為他英招氏座上賓都不為過的。
“這位女姬,快快裡麵請,少族長要是知道女姬過來,一定高興壞了。”
“等等。”
突然,一道嗓音攔住了眾人。
少年停下來,見到來人,趕緊請了一禮。
“妋姬大人。”
木芸芸也看向她。
來人約莫十七八歲,眉眼和英嶸有些許相似,隻是多了些淩厲,讓人感覺不好相與。
英妋上下打量木芸芸一眼。
其實準確的說,是在打量她身上龍綃織就的羽裙。
上古鮫人織就的龍綃,璀璨奪目,十分奢靡。
薑水岐氏兩年前就不織綃了,能穿上這等重工織就的羽裙,足以見身份。
隻是,英妋不管這些。
“好沒規矩,你們什麼身份,連拜帖都沒有,也想見我亞母?”
亞母?
木芸芸恍然。
原來這就是英嶸提到過的,她族妹即將過繼給她的子嗣。
少年顯然也沒想到出了這個的岔子。
他趕緊解釋:“回稟妋姬大人,元洲木氏特來拜訪,即便沒有拜帖也無妨的。”
“元洲木氏?”英妋想笑:“那又如何,區區外族,不過是仰仗我英招氏才有些許殊榮,來我本家招呼都不打,這樣不請自來,真是好沒禮數。”
“妋姬大人!”
聽到這話,少年嚇的魂都飛了。
什麼叫木氏仰仗他英招氏才有些許殊榮。
沒有木氏,鳳麟那些老氏族虎視眈眈,早就想把他們瓜分殆儘了!
“這位女姬是少族長的貴客,妋姬大人當以禮相待才是。”
“什麼以禮相待,我聽聞她木氏不過一階雪鼬一族,這樣的身份,也配讓我以禮相待?真是笑話!”
“英妋!住口!”
英嶸聽到動靜,急匆匆趕來,聽到這句話,氣的臉都綠了。
“沒規矩,我平日就是這樣教你的,趕緊道歉!”
“道歉!我道什麼歉!”英妋一下子炸了:“不要以為你是我亞母就能指使我,我母親還在呢,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要不是她,她怎麼會和母親分開。
她討厭她,恨她,就是要找她不痛快。
她又不傻,當然知道木氏在她心裡的地位,她就是要把人得罪乾淨,看她能得意多久。
英嶸臉色一沉。
木芸芸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好了,都是誤會,我有急事找你,這裡說話不方便,不如借一步相商?”
有了台階,英嶸臉色緩了緩,對她感激一笑。
“也好。”
等來到主院,揮退了眾人,英嶸這才露出點無力的樣子來。
“讓你笑話了,她性子就這樣,滿肚子壞水,我又拿她沒辦法。”
“無妨,小事罷了。”亞母不是那麼好當的,她能理解。
“你不知道,她心裡恨毒了我,按照氏族規矩,過繼後的子嗣要住在本家,生母為了避嫌,必須前往屬地,她恨我拆散她和她母親,處處惹我不痛快,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木芸芸有點不知道怎麼接。
“上次來我木氏送東珠那小子又是誰?”
她聽鷹族說了,老族長送了一把磐龍槍給那小子,聽那小子的話,也叫英嶸為亞母。
“你是說英頊?”她解釋:“他和英妋一母所生,隻是父族顯赫,我母親怕生了變故,就一並過繼了來。”
這......
“也是沒辦法,即便我和族妹一母同胞,也不能不防,這在氏族之間再稀疏平常不過了。”
木芸芸歎了一口氣:“也是。”
“好了,不提這個了,發生什麼要緊事,要你親自過來?”
提到正事,木芸芸也不打算瞞著。
“上次農耕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前段日子有了收成,各大氏族也紛紛想要開墾荒地,隻是劃分領地的事情讓我頭疼的厲害,本想找嬴華大人一起商量,不想他來了你這裡,我這才趕了過來。”
原來是為了這個。
英嶸了然。
“這是小事,我讓手下探尋一下嬴華的行蹤,要有消息就趕緊告訴你,你這幾日就在這裡歇下,也當陪陪我,和我說說話。”
“那就麻煩你了。”
英嶸嗔怪一笑:“這是什麼話,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可是你幼崽的亞母,我們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