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怪我嘴笨,不會說話,白桑兒可千萬幫我瞞著才好。”
“知道了,我隻當沒聽到,算是我們彼此之間的小秘密。”
白桑兒神神秘秘的衝他眨了眨眼。
少年臉一紅,趕緊把頭撇開。
“你怎麼臉紅了?”
“沒,沒有,桑兒姐不要這樣看我。”
......
太皥氏進城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一早,英嶸就準備上了。
就連一路上鋪著的青石板磚都讓奴隸們擦的鋥亮。
氏族裡,每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真沒想到有一天能見到神山上麵的貴人。”
“可不是,要不是太麟大人被人所害,也不會從神山上下來。”
“聽說神山上的氏族,人人登頂大境,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那可是神山!”
“登頂大境算什麼,神山上的人追求的可是長生,與天同壽!”
“喝,真厲害。”
本家子弟們一臉羨慕。
神山,離他們也太過遙遠了。
不過能見到從神山上下來的人,那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木芸芸也過來了。
她是被白桑兒拉過來的。
畢竟元洲這小地方,還從沒有見到過來自神山的人。
當然,她也好奇的很。
“來了來了,太皥氏的儀仗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本家子弟都跪了下來。
木芸芸遙遙看了過去。
遠處,身披霞衣的女婢開道,約莫百餘人,各個儀態端正,氣勢不凡。
等走近了,一襲白衣的本家子弟顯露人前來。
太皥氏,靈狐一脈,風姿出眾,樣貌不凡,隻一眼望去,就彷佛一副天宮鋪開的畫一般賞心悅目。
白桑兒也看呆了。
世人都說,要比樣貌,隻有靈狐一脈可以和上古鮫人平分秋色,如今看來,傳言果然不假。
眾人呼吸都屏住了。
顯然和白桑兒一個想法。
這還不是讓人震撼的。
震撼的是這儀仗。
本家百餘子弟後,全是一同過來侍奉的奴隸。
差不多千餘人,聲勢浩大。
這還單單隻是出行的儀仗。
要是太皥氏本家,可想而知有多少人。
木芸芸心裡也震驚了。
她不是沒有和上古氏族打過交道。
可神山上麵的氏族那還是第一次見。
果然氣派的不得了。
“怎麼沒有見太麟大人?”
不知道哪個小奴隸問了一聲。
“噓,不該問的彆問。”有人開口,小聲道:“太麟大人維持不住人身,肯定不會顯露人前的。”
“原來是這樣。”
小奴隸唏噓一聲,趕緊閉嘴了。
木芸芸見儀仗要進領地了,不敢給英嶸添麻煩,隻能拉著白桑兒先回去了。
“也不知道太麟大人長什麼樣。”
白桑兒還是意猶未儘,感覺見了世麵。
“聽說當年始祖就是對太皥氏老祖宗一見傾心,冷落了其他伴侶許久呢。”
“這種事你都知道?”木芸芸斜睨她一眼。
白桑兒有點不好意思。
“始祖的事情九洲四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更何況又是這種事情。”
風流韻事,自然讓人津津樂道了。
木芸芸對始祖了解不深。
“那始祖的原身是什麼?”
“這就不知道了。”白桑兒搖頭:“天地初開後,始祖和混沌降生,還未有人見過始祖的原身呢。”
這麼神秘?
“既然始祖這麼強,為何這麼輕易就死了?”
“不知道,不過沒有始祖,九洲四海的獸人也不會覺醒靈脈,怕是都要當神山的奴隸了。”
是始祖才讓她們有對抗神山之力的。
......
等回到住處,守門的小奴隸趕緊跑了過來。
“芸姬大人,我們少族長開了陣法,請隨我一道去後山,切莫聲張才好。”
“這麼快!”
這儀仗才剛剛進了領地而已。
嬴華從內走出來,牽住她的手。
“聽聞太麟大人先到一步。”
原來是這樣。
木芸芸不敢耽擱。
“還請幫忙帶路。”
白桑兒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一股腦帶上。
也沒什麼帶的,主要是幼崽的獸皮還有一些藥材。
當然,她是不能進去的。
本來這後山就是要本家子弟才能進去,這次是少族長給她們破例,不能帶其他人。
“芸姬大人,此處就是通往後山的路,陣法僅開一炷香,還請快些。”
木芸芸點頭,前麵是一條林蔭小道。
從她這裡看過去,裡麵黑漆漆的,陰森的很。
可意外的是,走到儘頭,讓她眼睛一亮。
和外頭陰森森的感覺不一樣,這裡春光明媚,還沒有任何暑氣,恣意的風吹在臉上,很是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