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頊回去,把那磐龍槍踩的稀巴爛。
當他稀罕不成!
要他過去,正眼沒瞧他一次不說,還讓那賤婢下他麵子。
豈有此理。
真是豈有此理!
不就是結契!
等結契後,他就把那賤婢打死!
對,他隻是想把那賤婢打死,根本不是真心想和她結契。
是亞母逼的。
他隻是沒辦法!
老嬤嬤怕他氣個好歹出來:“大人受了委屈,可也彆氣壞了身子才是。”
英頊不想聽這些。
他坐在門檻上,踢了踢腳下稀巴爛的磐龍槍,心裡有點小心疼。
早知道不砸了。
不過也沒事,等結契後,他要多少有多少。
想到這裡,他不情不願問了問。
“什麼時候結契?”
老嬤嬤臉上一喜:“大人這是看上了?”
煩死了。
有完沒完!
英頊繼續踢腳下那些槍。
“我隻是為了長姐罷了。”
老嬤嬤一拍大腿:“大人竟然同意結契,那我這就去和少族長說一聲。”
“去去去,彆來煩我。”
......
老嬤嬤興高采烈的跑回了院子。
“英頊大人同意結契了,如今,就看那女姬的意思了。”
“隻要少族長出麵,想必女姬一定肯賣少族長麵子的。”
最難搞的麻煩解決了。
那事情就好辦了。
老嬤嬤謝天謝地,臉上高興藏都藏不住。
不想英嶸隻是淡定了喝了一盞醒酒茶。
“什麼結契?”
老嬤嬤一愣。
“少族長不是說,要那女姬和英頊大人結契?”
“原來是這件事。”
英嶸氣定神閒。
她指腹摸索袖中的丹藥。
“此事,就算了,不過是相看相看,芸芸沒那意思就算了。”
這怎麼能算了。
老嬤嬤急的不行。
“少族長糊塗,少族長不為英頊想,也要為氏族想才是。”
“嬤嬤。”英嶸突然打斷她,她抬頭,看向從小照顧她到大的乳母,雙眼一紅,再也忍不住掉下淚來:“嬤嬤,我要有自己的幼崽了。”
......
夜深了。
英頊在床上輾轉反側。
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磨磨唧唧個沒完,不就是結契,這樣興師動眾做什麼?
不過想想,也確實是大事。
他的生父可是太皞氏。
和他結契,九洲氏族都要過來。
邀請什麼氏族,大宴怎麼籌辦,那都是事無巨細的。
說不定還要說到長姐。
長姐沒結契,按照禮數,他結契定是要延後的,亞母估計正在為此事煩神。
氏族諸多禮節要遵守,麻煩都麻煩死了。
他躺在床榻上想了半宿,想的眼皮子打架,這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第二日。
女婢過來伺候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問。
“嬤嬤呢?”
他心不在焉的穿起衣裳,裝做不經意問了問。
女婢問:“大人是有事?那婢子讓嬤嬤過來?”
英頊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還是想問問,就彆扭的點頭。
“讓她過來,我問問我長姐的事。”
女婢趕忙就去了。
老嬤嬤來的也快。
她伺候一家老小,英頊就是她帶大的,怎麼可能不疼。
“少族長這幾日高興,想必會儘快把女姬放出來的,大人放心吧。”
英頊‘哼’了一聲,亞母當然高興,自己答應結契,亞母肯定是樂瘋了。
不過這些,英頊不打算戳破她。
“有什麼可高興的,真是的。”他嘀咕一句,又道:“讓亞母趕緊把長姐放出來,我長姐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知道了,大人。”
嬤嬤見他沒提結契的事情,心裡鬆了一口氣,也沒主動去提。
這就誤會了。
英頊等了數日後,發現家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結契是大事。
還要過禮呢。
至少要叫他過去問問才是。
就是量衣裳也是要的吧?
他氣的不行,按捺不住,又讓人把老嬤嬤給請了過來。
“什麼時候結契?”
問出這話的時候,他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老嬤嬤嚇了一跳。
這幾日,她本以為事情早就過去了。
沒想到......
她把門關上,讓女婢們趕緊出去。
英頊搞不懂她神神秘秘乾什麼。
不就是結契,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老嬤嬤陪著笑:“少族長說了,大人不願意就算了,這件事就當她沒提過。”
“什麼叫沒提過!”
英頊蹭的一下子站起來。
“她什麼意思,耍我是吧!”
“大人消消氣,消消氣!”老嬤嬤頭都大了:“本來就是去相看相看,那女姬也沒這個意思,此事就算了。”
英頊被她說的臉一紅,氣紅的。
他咬牙切齒:“你的意思是說,她沒看上我!”
老嬤嬤硬著頭皮:“少族長本來也想勸的,隻是,瞧大人也不是心甘情願......”
“我自然不是心甘情願!”
“那就好,那就好。”老嬤嬤鬆了一口氣。
英頊見她這樣子,簡直要被氣死!
他直接踢開門,邁步出去。
他要去要個說法,這樣打發他是吧,豈有此理。
這會子,英嶸正把伴侶們拉過來說閒話。
就一枚丹藥。
她心疼夷辛,可憐他賣了領地契過來,更何況,要沒有他,也不會認識芸芸。
可幼崽父族對氏族重中之重。
她和母親商量過,最後還是決定聽聽伴侶們的意思。
“是誰都好,家裡有了幼崽,我們都是幼崽亞父,又有什麼不同?”夷辛紅了眼。
他是高興的。
誰的都好。
伴侶有了幼崽,他也有了依靠。
其他人也是點頭。
“少族長不必為難,都是一家人,這麼多年希望渺茫,好不容易盼來個好消息,自不會爭這個的。”
誰都不想出這個頭,成為眾矢之的。
英嶸歎了一口氣:“那就依母親的意思好了,為了公允,且看天意吧。”
她話剛說完,就見英頊氣勢洶洶的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