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點反差......
“敢問始祖何時去神山?”
神山?
她去神山做什麼?
剛剛這樣想,耳邊嗓音再次響起。
‘麵前不過是始祖一縷元神。’
“而始祖元靈還沉眠在無妄死海,和天地同歸,要是親赴神山,以他太皞氏無半點把握。”
‘都怪他實力不濟,遭小人陷害,讓先祖隕落。’
木芸芸:“......”
“好了,不提這個了。”木芸芸趕緊打斷他。
‘果然,始祖還是介懷此事。’
‘實在怪他多嘴。’
木芸芸:“......”
她伸手拉他起來:“彆瞎想了,起來吧。”
太麟不妨被她扶住了胳膊。
他微微怔愣了一下。
太皞氏,秉承先祖遺訓,素來知禮守節,未結契前,那是對小雌性說話都要退避三舍,不敢有任何逾越的。
更彆說......這樣親密之舉......
“你身子還沒大好,這些丹藥對溫養氣海靈脈頗有助益,你先服用幾日,試試效果。”
太麟還沉浸在方才那微妙觸碰裡。
‘先祖說了,被碰了身子,那就是對方的人了......’
這話一出。
木芸芸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要被氣暈過去。
什麼叫被碰了身子。
她不過是扶他起來。
太麟眼神有點掙紮。
‘其實並非無跡可尋。’
‘始祖這樣關心他.......’
‘也不是不行......’
木芸芸:什麼叫也不是不行!
她到底怎麼他了!
就是碰一下胳膊!
她這丹藥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就這樣懸在半空,尷尬的不行。
好在,太麟還是接了。
“謝始祖。”
‘他會好好調理身子。’
‘伺候好始祖,不讓先祖失望......’
木芸芸:“......”
她真的呆不下去了!
她閉上眼,心隨意動,趕緊溜了出來。
太麟隻感覺眼前虛影一晃。
他還未問始祖何事過來......他也好有個準備......
“大人,您醒了?”
太衡趕緊將他扶起來。
“大人感覺如何,身子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自從知道大人修補了氣海,他日日過來伺候,生怕再出了岔子。
“無妨。”
太麟坐了起來,臉上還是有點虛弱的。
“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回神山?”
“不急。”
他如今傷勢還未好,更何況......
太麟想了想,突然問了一句。
“要是你不小心被雌性碰了身子,你該如何?”
“什麼?”
太衡今年十七,比太麟還要小上幾歲,何況,他天資出眾,是同齡一輩佼佼者,被本家寄予厚望,日日不是修煉就是在修煉的路上,壓根就沒機會和小雌性相處。
兩個未經世事的小雛鳥麵麵相覷。
太衡臉有點紅:“先祖說了,這被碰了身子,對方肯定要負責的,要是不負責,自有族中替我們做主,怎麼也要個說法才是。”
他太皞氏,自古來樣貌生的出眾,確實被不少小雌性惦記。
所以,他們自幼秉承家訓,是不敢和小雌性們來往的。
更彆說被碰了身子了。
太麟眼神漸漸複雜起來。
“大人怎麼了,臉上這樣難看。”
太麟有點難以啟齒。
“方才在靈境中,始祖她......”
氏族中,向來話不露白。
不過太衡卻聽懂了。
他嚇了一跳。
“始祖對大人......”
他下巴都要掉了。
大人樣貌生的這樣好,始祖動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那......那......怎麼辦?”
“大人失了清白,始祖難道不想負責?”
這就出大事了。
始祖那樣身份之人,要是不想負責,他們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要委屈大人了。
“大人。”太衡有點急了。
“始祖賜了藥,要我好生調理調理。”
“真的?”太衡臉上一紅:“阿父說了,結契那日,確實挺折騰人的......”
這話一出,兩人都有點不自在起來。
不過,太衡心裡是真高興。
“先祖說了,結契後會增進境界,始祖即便失了元靈,元神境界也磅礴如瀚海,大人修為大漲,日後對報仇來說也是好事。”
“不提這個了。”
太麟心思有點亂,還沒準備好。
“我重傷初愈,按照禮數,理當拜見一下大族長,謝她照拂之恩。”
“我這就去安排。”
......
木芸芸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你說誰來了?”
白桑兒趕緊拿帕子給她擦擦。
“回大族長,是太麟大人,太麟大人過來了,人在正堂,大族長還是不要耽誤了。”
木芸芸:“!!!!!”
她第一反應是太麟來興師問罪的。
這可怎麼辦?
她心裡焦急,想躲。
可躲出去反而說不清了。
何況。
狐族攢下那些家底,也不是她要偷的。
是自個兒跑到她井裡的。
她完全可以昧下來。
可她沒有,還送了回去。
她心虛什麼?
這樣一想。
木芸芸站了起來。
“走,去見見。”
伺候在主院的小奴隸全部都跑了過來。
不是過來送點心,就是過來倒茶。
人一波一波過來,她們的心彷佛都要跳出來一樣。
本以為岐月大人樣貌已經足夠震撼了。
沒想到太麟大人生的這般......
她們光看一眼都感覺暈乎乎的。
對此,太麟置若罔聞。
他身為氏族子弟,從小恪守禮數,行走坐臥都要秉承儀態,不至於和小奴隸們計較。
“大人,大族長過來了。”太衡小聲提醒。
太麟抬眼。
春廊那頭,木芸芸緩緩走過來,衝他含笑點頭。
太麟蹙眉。
‘他見過此人?’
木芸芸:“???”
兩人一個時辰前剛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