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
木芸芸忒自坐了下來,她沒看殷亶,隻是盯著他喝的半盞茶。
“你北殷氏常年供奉神山氏族,因你那長兄天資出眾,入了那位女姬的眼,這才一步登天。”
“可神山的日子哪有那般好過?”
“神山登頂大境者如雲,氏族底蘊各個深厚,你小小北殷氏,如何在神山立足?”
“與其說送禮,不如說巴結討好,畢竟隻有那位女姬高興,你長兄才能榮寵不衰,你北殷氏才能有一席之地,我說的對與不對?”
殷亶沒想到她把話說的這樣直白!
他死死咬牙,根本沒辦法反駁。
他北殷氏確實表麵風光,實則背地裡,在神山根本不好過,畢竟神山那地界,實力為尊,身份地位也是缺一不可,誰又會高看他們一眼。
他久久不去神山,也是受不了那窩囊氣。
後來,聽聞英招氏尋來青龍弦。
他也是想借此機會,讓兄長在族中好過一些,不至於處處受人冷眼,遭其他伴侶輕賤。
“你到底要說什麼?”
被戳破心思,殷亶惱羞成怒,一刻也不想和她囉嗦。
木芸芸對上他氣勢洶洶的雙眼。
“大人,你我合作如何?”
“我木氏,在九州四海產業頗多,到底能為北殷氏在神山添一分底氣。”
殷亶嗤笑:“就你?小小雪鼬一族?”
木芸芸毫不意外他反應。
“大人可以考慮考慮,我雪鼬一族能屹立元洲,自然有一分本事。”
“早年,我雪鼬一族靠陶器起家,後又有鍛造,聞名九州,享譽四海,大人和我合作,有益而無弊,豈不是比當個洗腳婢有用的多?”
“誰......誰說讓你當洗腳婢!”
他就是這麼一說。
沒真打算輕賤她!
木芸芸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他爭論:“要是以往,就算為奴為婢伺候大人,又有何妨,可如今,我心有牽掛,還請大人勿怪才是。”
“那又怎麼了?”殷亶大方表示:“你要是舍不得你那些伴侶,一塊帶上就是了,我才不會介意。”
“我介意。”
“什麼?”殷亶一愣。
“我介意。”木芸芸重複一句,她看向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為人母,到底要為幼崽考慮,一個奴隸生的幼崽,日後必定被人處處輕賤,大人要是執意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站起身,作揖一禮。
“告辭。”
“唉,你等等。”
殷亶叫住她。
“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了,你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
他不知道她脾氣還挺大。
要是旁人,誰敢當他麵這麼放肆?
不過,他不想和她計較。
畢竟這番話,他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陶器他知道,聽母親說,在神山供奉禮單中,就有不少陶器,很受神山氏族喜愛。
還有鍛造。
木氏鍛造的長劍享譽神山,連他都有耳聞。
要是能和木氏合作。
他北殷氏何愁不能在神山立足?
說不定,他兄長的日子都會好過許多。
想到這裡,殷亶也不扭捏。
“你要怎麼合作?”
“既然是為了籠絡氏族,想來東珠海幣你北殷氏也不缺,那就九一分,如何?”
誰說東珠海幣不缺!
殷亶臉上感覺燥的慌。
去神山,處處要花東珠海幣,而且還花的不少。
他們在神山沒有根基,處處要上下打點送禮,況且神山那些小奴隸拜高踩低,兄長在後院並不好過,沒有東珠,那些人如何能使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