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從中來,無以言表。
唯有自掛天花板,麻痹心靈。
雷野作為強種,再怎麼痛苦,也會堅挺地忍耐下去,目前這種程度還沒到能讓雷野求饒的地步。
隻要一切還有希望。
可最近臥室裡出現的變化讓人不安,粉嫩的顏色開始向紅色轉變,床上、窗上、門上都掛了紅色的豔花,都是格雷蒂搞回來的,很難相信那些會是格雷蒂的審美,又俗又醜。
然後是床後的牆壁上,掛了一張大幅畫像,畫麵裡的雷野和格雷蒂都是一身黑基魔流鎧,格雷蒂得意洋洋地赤腳踩在雷野襠間,這畫麵顯然是某次挑戰環節中留下來的。
這算什麼,對他的羞辱嗎?
不,比羞辱還可怕。
“這是結婚照,”麵對雷野的詢問,格雷蒂如是說,“我決定了,挑個好日子,咱倆就結婚。”
我的媽呀你到底要寄吧乾啥?!
“使不得,使不得啊,”雷野這次是真慌了,“平日咱倆小打小鬨的也就算了,那叫什麼來著,互相幫助各取所需,你、你看,我最近不也在一點點適應了嗎,但婚姻可不是兒戲,你這麼搞我們兩個是不會幸福的,三思啊格雷蒂,三思啊!”
想了想,格雷蒂點點頭,表示認同。
“是啊,你是這麼倔強的一個人,一個月過去,絲毫不見服軟,就因為你這般態度,我有時候會忘記自己的初衷是讓你我快樂,而執著於讓你順從,甚至連鋼絲球都用上了,我向你道歉,我會做出一些調整,讓自己的手段不至於太過激。”
這番話說得好啊!
對方願意講道理讓雷野捂著自己的心口鬆了口氣。
最近的格雷蒂愈發變態,這也是他幾乎遭受不住的理由,如果格雷蒂願意溫柔些就再好不過了。
這最長的一次存檔,長達一整個月的監禁調焦雷野本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格雷蒂接下來的手段變得柔和,還有什麼他遭受不住?
格雷蒂,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吧。
“結婚之後,就不算強堿,我想通了,必須草你你才會服氣,我要把你草到服氣為止。”格雷蒂看向雷野,溫柔地輕聲說。
“什麼”雷野愣了一下。
不是沒聽到,隻是懵了。
你要寄吧乾啥?
雷野畏懼了,他觀察著格雷蒂的眼神,發現她是認真的。
“我已經受夠繁文縟節了,如此這般拖下去,遲早會讓你找到方法逃離,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假如是瑟珂玻絲,她大概是留不住你的,她太優柔寡斷又渴望太純粹的東西,就算有那樣的技能,最後也什麼都得不到,布婭笛倒是能夠留住你,可是這個能留住你的人死了,至於葛菈緹妮那個小東西,我想了想你們兩個之間的相處,她本來就好哄騙,對你而言更是不需要什麼成本就能讓她出手幫忙,她就更沒有什麼籌碼能讓你留下,能做到這件事的隻有我這個敢拚的土妞。”
格雷蒂穿好衣服,從腰間取出一個儲物袋,放在桌上,“而我,會緊緊抓住這個機會,三百多個存檔了,雷野,你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吧,休息到死亡為止。”
“不是,等會,彆搞,再商量一下”
雷野是真的慌了,甚至語無倫次不知該如何談判下去,因為眼下這情況,如果格雷蒂鐵了心要搞他,那他根本就逃無可逃。
可格雷蒂隻是回答關於‘結婚照’的問題,不是商量,甚至不是通知,說完這些她就出去上班了。
雷野看了看史無前例的艾斯愛慕領域結婚照,心驚膽戰,旁邊鐘表的滴答聲像是自己的死亡倒計時。
小雷野獲將重獲新生,大雷野哀如心思。
再看看總是掛著他的那個天花板,若是和格雷蒂真成了小兩口,婚前都這麼玩了,婚後的生活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估計是一點描寫都不可能放的出來。
越想越是害怕,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起身去拿格雷蒂放在桌上的儲物袋。
正是自己的儲物袋。
雷野如獲至寶,雖然他自己也有一個格雷蒂給她的儲物袋,但是除了上廁所用之外取任何物品進去都會馬上觸發黑基魔流鎧的捆綁機製,但如果是自己的儲物袋,裡麵應該會有足夠的道具給自己提供紫砂的更多思路。
結果翻看了一下,雷野更加絕望。
裡麵空空如也,隻有布婭笛的屍體而已。
這算什麼,嘲笑嗎。
格雷蒂還說出了雷野的回檔次數,說明她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也在用某種方式視奸自己吧。
好可怕一女的,雷野現在相信焦土多病嬌這一理論了,格雷蒂甚至還不能完全算是病嬌,更像是個抖s瘋批。
好恐懼。
雷野真的很憔悴,對方的強堿預告信把他的鬥誌一下子打壓下去了,他把布婭笛的屍體取出來,抱在自己身邊。
抱頭長歎。
“牢布啊,牢布啊這該怎麼辦呐,你這個手下實在是,太過分了啊”
牢布已經是不能說話的睡美人了。
不會說話的布婭笛就隻有美麗,她豐滿的身體落在雷野的懷裡,雷野緊緊地抱著她,心中滿是哀思。
要是布婭笛還在的話,還在的話
不對,這鎧甲本身就是給布婭笛準備的來著,就算是本人來了,她穿著這身鎧甲也隻有被捆住的份,甚至還要看著格雷蒂和他洞房。
格雷蒂好毒的心呐!
“噫哈”
突然雷野聽到了誰的笑聲,他急忙抬起頭來,看向門口的位置。
格雷蒂正掛著一張詭異的笑臉看著這邊,好像在說‘又被我逮住了吧’。
黑基魔流鎧啟動,黑基魔流杯。
“惹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流體扭動如狂蛆,雷野無法招架,隻能緊緊抱住布婭笛,像是未亡人抱著丈夫的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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