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斯的吃相有些糟糕,但是不算難看,像是個餓壞了的小孩子大口吃喝。
這樣挺好,雷野不討厭這樣的人,能更實在些。
他走到一邊瞥了眼那落了灰的熔爐,默默取出幾袋黑鐵石擺放在一邊。
如果赫菲斯的技術不錯的話,他還真可以向她學一手武器鍛造技術,本身工程師也應該會這個,他的雷火劍就是自己打的,但是沒有鐵匠好好教過他鍛造武器,這把雷火劍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幾分鐘後,洛克茜回來了。
帶著個精靈女人。
不是真把洛婭媽帶回來了?
這個身份特殊的精靈讓雷野心情有些複雜,但不算忐忑,他站起來,一邊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一邊打量著這個女人。
首先,很漂亮,精靈族的女人都是很漂亮的,這個女人的眉眼和洛婭非常相像,雷野馬上就相信了她們之間的母女關係。
隻是這位精靈媽的身材可比洛婭好太多了,是母娘催眠裡的那種精靈的級彆。
現在雷野真是搞不清精靈的身材是怎麼長的,扁的特彆扁,爆的特彆爆,完全是兩個極端。
“你認識洛婭?”那個同樣也在打量著雷野的叫做洛琳的精靈說。
聲音倒是很年輕。
“嗯,她是我的前女友。”雷野很淡定地回答。
“前女友?你把她草了?”洛琳大吃一驚。
雷野也大吃一驚。
這對麼這?什麼話,什麼話這是!
“我沒有。”他反應過來,大聲反駁。
“你還裝,”洛琳換了個姿勢,顯得氣勢洶洶,“一個人類,看上我家那個毛丫頭圖的是什麼我能不知道?人類就是這樣惡心的生物,洛婭人呢,她現在在哪?”
原本雷野還想著對洛琳保有一些尊重,不是出於對洛婭母親的尊重而是出於對一位年長精靈的尊重,但對方既然擺出這樣的態度來,那雷野也沒什麼對她好說的。
“洛婭現在在希爾流斯,怎麼分手的我懶得和你解釋,煩,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找她問,或者你可以等幾天,那個傻逼肯定自己會過來的。”
“嗬,和那男人一模一樣的嘴臉,我就說人類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猴子吧,”洛琳冷笑,然後自己扯了個凳子坐下,“用手指敲打著桌麵,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自己送上門來,但是彆想著輕易離開這裡,我要和你談談賠償問題。”
賠償,賠個蛋!
雷野也笑,氣笑了,他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不是為了洛婭的麵子,是因為近日他對布婭笛的愛意來到頂峰,在這種時候回憶洛婭會讓他很煩躁,但洛琳媽這樣搞那就彆怪他了。
隻能說很慶幸自己沒有在洛婭那裡得吃,否則還真是百口莫辯。
就在這時,雷野靈光一現。
“你說什麼?什麼彆想著輕易離開這裡?”
“怎麼,送上門來你還想跑嗎?”洛琳還是冷笑,“你搞了我的女兒,我一定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我住哪?”
“廢話,當然是我家,我想想,我不管你們什麼分不分手,你至少要支付五枚大金幣的彩禮錢,否則彆想離開。”
雷野又樂了,正愁沒地方住呢,還有這種好事。
再說那五枚大金幣。
彆說如果一開始雷野知道這檔子事他壓根就不會接觸洛婭,這些年他斷續花在洛婭身上的錢肯定不止這個數了。
對於現在的雷野而言,五枚大金幣確實隻是小錢,不過他不可能再把錢花在洛婭相關的事情上,不可能了。
“抱歉,我沒想到洛琳阿姨會是這個態度,”洛克茜看著兩人針鋒相對,慌亂湊近小聲說,“她之前被男人騙過,所以對人類很不友善,我以為她會很擔心小婭才想讓她知道小婭現在是安全的。”
“沒事。”雷野小聲回應。
想了想,洛克茜追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有欺負過小婭吧。”
“我是廚男。”雷野大大方方亮出了自己的底層身份。
這個身份一亮出來洛克茜小臉一紅,退了幾步不再多說。
“吃飽啦!”
桌上的赫菲斯大喊一聲起身,拿著碗去清洗,沒走幾步便看到熔爐邊的幾袋黑鐵石,歡天喜地地跑過去。
沒過多久,雷野聽到火焰燒起來的聲音,這樣的背景音中,洛琳仍然保持著那樣的姿態,宛如第一次去到女朋友家中看到的力爭彩禮的邪惡丈母娘。
雷野偷偷啟用了魔眼。
好感度是10,這一點看她的態度就知道了。
智力值是10,不算弱智,但也算不上聰明。
戰鬥方麵的屬性全部都很弱,如果她和雷野打起來,十秒鐘的時間夠雷野殺她個好幾次了。
綜上所述,在她家暫住一段時間是安全的。
“那我管不著,反正我和洛婭已經徹徹底底地分手了,我們之間就是什麼也沒發生,你可以去找她問問看前因後果,你們這破地方真差勁,我還不待了呢。”
說著雷野起身就走,像是集市上砍價的中年婦女。
果然,下一秒洛琳挺胸拱得雷野退後了半步。
“你不能走。”
洛克茜也緊跟著來到身邊,用笨拙的語言打著圓場。
對於這個剛剛認識不過一個小時左右的人類,洛克茜發覺自己是那麼希望他能留下來,首先這個人的思想和談吐和她一直以來認知中的人類都不太一樣,讓人非常舒服,更重要的是他在這短短的事件中展現了自己所掌握的多樣技術,長老們雖然不喜歡外人,但是如果知道了雷野的能力也一定願意用魔法交換他留下來的。
這樣就不用什麼東西都要從魔女那裡買入了。
而這件事直接鬨到了長老那裡。
長老這個詞一聽就不是什麼年輕人,在雷野看來,幾位長老確實能看出歲月的痕跡,眼角有著很細微的皺紋,但是總體來講都還是養眼的美婦。
母樹上的樹屋空間很大,而且有著彆致的裝飾,這些裝飾有些特殊,不像是平時會掛在牆上的,莫名感覺像是要過節。
幾位長老神情嚴肅地盯著這個陌生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