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盒全力催動鎮宗法器“山脈”,一時間,整個卷雲宗都被這股磅礴而又狂暴的靈力波動所籠罩。那洶湧的靈力,猶如地底深處奔湧的岩漿,在宗門的每一寸土地下肆虐,讓地麵微微顫抖,好似不堪重負,發出痛苦的呻吟。飛簷鬥拱的殿宇在這顫抖中,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而落,仿佛即將崩塌。
正在宗門內閉關修煉的另一位長老——馬莊長老,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感受到了這股熟悉又陌生的強大力量,心中暗叫不好:“這是……‘山脈’的力量?謝盒究竟在做什麼,為何會如此瘋狂地催動這件鎮宗法器?”這鎮宗法器向來被視為宗門的根基,輕易不會動用,如今這般毫無節製的催動,定是出了天大的事。
與此同時,掌門鐵櫃子也察覺到了異樣。他正在宗門的議事大殿中處理事務,手中的毛筆正行雲流水般在潔白的宣紙上遊走,記錄著宗門要事。突然,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讓他的手腕猛地一顫,一滴墨汁滴落在紙上,暈染出一片不規則的黑色汙漬,恰似他此刻混亂的心境。“不好,定是出了大事!”鐵櫃子神色凝重,原本平和的麵容此刻布滿陰霾,他不敢有絲毫耽擱,身形一閃,便朝著靈力波動的源頭飛馳而去,衣袂飄飄,仿若仙人臨世。
馬莊長老也不甘示弱,他周身靈力湧動,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緊緊跟在掌門身後。兩人的速度極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仿佛兩顆劃破夜空的流星,又似兩支離弦的利箭,向著未知的危機飛馳而去。一路上,風聲在他們耳邊呼嘯,卻絲毫無法掩蓋他們內心的擔憂與焦急。
趙真望著那氣勢洶洶壓來的山脈法器,心中雖驚,但很快便冷靜下來。他深知,想要破解這強大的法器,必須出奇製勝。他的目光在手中的兩件法器——黑罡宣壤和黃泉水火棍上掃過,腦海中靈光一閃,心中有了主意。
“土係法術擅長防禦,金係法術攻擊力驚人,若是將兩者結合,或許能找到破敵的契機。”趙真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戰勝眼前的敵人,守護自己珍視的一切。
他先是將黑罡宣壤祭出,這黑罡宣壤一出現,便散發出一股厚重而古樸的氣息,仿佛帶著遠古的神秘與滄桑。它緩緩旋轉著,表麵的黑色光芒如同一層濃稠的墨汁,不斷湧動,又似深邃的宇宙黑洞,蘊含著無儘的奧秘。趙真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古老的土係法術“大地守護”。刹那間,以他為中心,一圈圈土黃色的光芒向外擴散,地麵上迅速隆起一道道厚實的土牆,土牆表麵刻滿了神秘的符文,這些符文閃爍著微光,散發著強大的防禦之力,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守護咒語。
緊接著,趙真握住黃泉水火棍,棍身上水火之力洶湧澎湃,仿佛兩條相互纏繞的巨龍,隨時準備騰空而起。他施展出金係法術“金芒破嶽”,棍尖瞬間爆發出萬道金色光芒,光芒中隱隱有無數鋒利的刀刃閃爍,恰似一片金色的刀海,寒光凜冽。趙真將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黃泉水火棍,然後猛地一揮,金色光芒裹挾著水火之力,如同一道金色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山脈法器席卷而去,所到之處,空氣仿佛被利刃切割,發出“滋滋”的聲響。
金色的洪流與山脈法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天地初開時的混沌轟鳴,又似萬雷齊鳴,震得人耳鼓生疼。強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一道道空間裂縫如蜘蛛網般蔓延開來,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空間在痛苦地撕裂。裂縫中隱隱透出未知的混沌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山脈法器上的五彩靈力光芒與金芒水火之力相互交織、糾纏,光芒不斷閃爍,時而金色光芒占據上風,將山脈的光芒壓製下去,使得山脈的輪廓都變得模糊不清;時而山脈法器的靈力光芒又奮起反擊,將金色洪流逼退,五彩光芒再次閃耀,試圖重新掌控局麵。兩種力量勢均力敵,一時間難分高下,仿佛陷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拔河比賽。
趙真咬緊牙關,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每一顆汗珠都閃爍著光芒,仿佛是他努力與堅持的見證。他深知,這場較量不僅是力量的比拚,更是意誌的較量。他不斷加大靈力的輸出,黃泉水火棍上的金芒愈發耀眼,水火之力也愈發洶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燃燒殆儘。
謝盒也同樣不好受,他能感受到自己對山脈法器的掌控力正在逐漸減弱。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曾經的自信與傲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怎麼可能,這小子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謝盒心中暗自驚恐,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於是拚儘全力,再次加大對山脈法器的催動,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試圖挽回敗局。
然而,謝盒的掙紮隻是徒勞。趙真的雙法合璧太過強大,隨著他靈力的不斷注入,金芒水火之力逐漸占據了上風。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將山脈法器的五彩靈力光芒一點點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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