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包裡拿出煙,抽出兩根,遞給徐波一根,還有打火機。
徐波拿著打火機給她點燃了煙,又把自己的煙點燃,將打火機還給她的時候,她說:“知道我為何換了一件黑色裙子麼?”
徐波搖頭說不知道。
周娜娜吸了口煙,目光盯著徐波說:“一會打架的時候,黑色的衣服濺上血,不容易被看出來。”
“打架?周廠長,咱不是來吃飯嗎?”徐波臉上滿是疑惑。
周娜娜對徐波說:“咱這次請的就是土地局那個領導,等會吃飯的時候,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見沒?”
“嗯嗯,我知道。”徐波回答。
煙抽了一半,就有一輛奧迪車從前麵經過,然後停在了一旁。
周娜娜拍了一下徐波胳膊說:“來了,下車吧。”
二人下車,周娜娜從後備箱拿出一個禮盒,然後走到那輛奧迪車的駕駛位置,彎著腰笑著打招呼:“呂科長,這兒不太好找吧?”
被叫做呂科長的男人下了車,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酒樓,然後又正了正脖子係著的鮮紅的領帶,說:“小周啊,這兒就挺好,環境不錯,嗬嗬。”
周娜娜說:“這個酒店做的佛跳牆不錯,我聽說這是您愛吃的一道菜。”
這句話說完,此時車子後車門被打開,一個卷發的美婦下了車。
徐波立刻看向那個美婦,印花的淺藍色旗袍包裹著她豐腴的身子,肉肉的,是大部分男人稀罕的那一類型。
已經不是小白的徐波便猜測,這個美婦絕對不是呂科長的老婆。
美婦是圓臉,五官俊俏,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書卷氣。
身寬體胖的呂科長摟著細腰寬胯的美婦,周娜娜和徐波,四人走進了酒樓,隨後周娜娜拽著徐波走在前頭,爬上三樓,走進了一個包間。
呂科長和那個美婦坐在了上座,周娜娜將拎著的禮盒放在了旁邊一個櫃台上,然後說:“呂科長,上次我去南方出差,專門給你帶的茶葉,回去你嘗嘗。”
呂科長笑嗬嗬的說:“小周啊,客氣了客氣了,你老公跟我老交情了,以後有事儘管開口,嗬嗬。”
他們說著話,坐在酒桌旁的徐波此時心裡卻一直在琢磨今晚周娜娜說要打架,打誰呢??
徐波目光看向坐在呂科長身邊的美婦,心想,難道要打她?
一想到周娜娜跟那個美婦扭打在一起撕扯衣服頭發的畫麵,徐波就想笑。
不大會兒,包間房門被敞開,服務員端盤上菜,周娜娜拿著酒瓶給呂科長倒酒。
菜上齊後,呂科長端起酒杯,將身邊美婦摟在懷裡,說:“來,第一杯。”
美婦嬌滴滴的嗯了一聲,喝了一口酒。
接下來,美婦嘴裡的酒沒咽下去,而是喂給了呂科長。
這個畫麵讓徐波感到一陣惡寒,自己和曉霞也就晚上敢這樣玩,他倆竟然當著自己和周娜娜的麵,這樣肆無忌憚。
周娜娜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淺飲了一口酒之後,拿著煙要給呂科長點煙。
周娜娜剛用火機打著火,隔壁的包間突然響起一聲女孩的慘叫。
啊!救命…
隔壁女孩突兀的慘叫聲把眾人嚇了一跳,周娜娜立即扭頭對徐波說:“快去看看,讓她們彆吵!”
“哎,好。”徐波答應著,站起身走出包間,右轉來到隔壁的包間。
打開門走進去,看到包間裡的畫麵,徐波頓時愣在原地。
隻見包間內靠窗位置有個沙發,沙發上躺著一個女孩,被解除了衣物,使勁縮著身子。
一個中年男人正對女孩欲行獸事。
女孩是齊姌,中年男子是生產部科長黃金山。
而此時周娜娜也走了進來,怒吼道:“黃金山,你個王八蛋,你乾什麼!?”
周娜娜身後,站著呂科長,看到屋裡的畫麵,呂科長瞪大眼睛,滿臉詫異的說:“齊姌,你…你怎麼…”
周娜娜此時抬手拍了一下徐波的腦袋,說:“愣著乾嘛,打他個王八蛋!”
徐波回過神,快步走過來,抓著黃金山的胳膊,將他拽倒在地,用腳踩住他的胸膛。
躺在沙發上的齊姌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周娜娜,哇的哭出來,“表姨,黃金山他欺負我!”
周娜娜立即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衣服蓋在齊姌身上。
然後周娜娜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呂科長,說:“呂科長,不好意思,我處理點家事,一會我再過去陪你喝酒。”
呂科長此時目光盯著齊姌,臉上表情漸漸憤怒,說:“這不是你的家事,這是我的事!”
他說這句話時,周娜娜拿起了酒桌上一個空酒瓶,走到黃金山跟前,蹲下身子,罵道:“你個混蛋,竟敢欺負齊姌!”
說著,周娜娜手裡的啤酒瓶就朝著黃金山的臉掄了下去。
砰的一聲,酒瓶砸在黃金山的臉上,破碎的玻璃渣子四下飛濺,徐波趕緊閃到了一旁。
黃金山的臉頓時就從不同的地方冒出了血,眼角,鼻孔裡,嘴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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