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關了燈,也脫了鞋上了床,躺在了曉霞身邊。
此時曉霞已經熟睡,發出細膩輕微的鼾聲。
徐波此刻毫無睡意,側過身躺著,看著睡在身邊的曉霞,腦子裡忽然浮現出第一次見到曉霞的那個場景。
記得兩個月前,自己背著一個化肥袋子縫的背包,站在公路旁等車,身後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轉過頭時,就看到了一張滿是春風一般的笑臉。
陽光下,曉霞穿著碎花小褂子,身前鼔翹翹的輪廓,腦後紮著倆辮子,她笑容是那樣的燦爛,那樣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而如今,曉霞她笑容依舊燦爛,自己卻找不到當初那樣的感覺了。
徐波真真切切的感覺曉霞變了,但又說不出來她哪兒變了。
隨後腦子裡又浮現出翠翠那極致可愛的臉蛋,還有她略帶傻乎乎的笑容,清純而又恬靜。
徐波腦子裡亂想著,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次日一早,徐波是被憋醒的,睜開一隻眼,發覺曉霞壓在自己身上,臉貼著自己的臉。
徐波將她拍醒,曉霞醒過來,仰起頭看了眼徐波,咧嘴笑了笑,手指頭捏住徐波鼻子,說:“哎徐哥,昨晚我幾點回來的啊?”
徐波說:“十點多吧,以後可彆再喝那麼多酒了,多危險啊。”
曉霞噗嗤一笑,說:“哎我跟你說啊,昨晚我們一塊喝酒,可熱鬨了,朱科長還趴在地上讓女同事騎在他身上,可笑死我了!”
說著,她滾到一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她又抬起腿壓住徐波,手指頭按了按徐波的胸膛,媚笑一下說:“徐哥,快點,複習一下功課唄。”
木床很結實,但還是發出了些吱呀聲。
天大亮時,曉霞打著哈欠穿衣服,穿好衣服下床,接著彎著腰伸手扶住床沿,吸了口氣,表情幽怨的對徐波說:“徐哥,你勁咋越來越大了呀!”
隨後她有點瘸的走到院子裡洗漱。
徐波也起床,走到院子伸著懶腰。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院子裡的空氣帶著絲絲清涼,光陰在這樣的秋風裡,緩緩流淌。
曉霞右手拿著牙刷,扶著水龍頭彎著腰使勁刷著牙,徐波看向她,寬寬的胯,依舊如初的那樣誘人。
曉霞刷完牙漱了漱口,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徐波,嘿嘿笑著說:“看啥呀你,可彆搞偷襲啊。”
七點多時,徐波騎車載著她往廠裡走,曉霞摟著他的腰,說:“哎徐哥,下周科室裡組織去外地學習,有兩個名額,你說我去不去啊?”
徐波想了想說:“想去就去唄。”
曉霞說:“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又不用自己花錢,而且工資也照發,這樣的好事乾嘛不去。”
隨後她又說:“哎咱去吃肉包子吧,好久沒吃肉包子了。”
“沒問題啊。”徐波回了句。
到了廠門口,曉霞下了車去了廠對麵的包子鋪,徐波將電瓶車推進車子棚,在車子棚裡碰到了機械機床的那個班長呂金虎。
上次叉車的輪胎被紮了倆釘子,就是呂金虎乾的。
徐波沒搭理他,轉身要走,此時呂金虎說:“喲,這不是徐大官人嘛,我看你身子越來越壯,是不是吃軟飯吃的啊?”
說完這些話,呂金虎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徐波被他的話激怒,再加上之前他兩次為難翠翠,三次陷害自己,徐波終於怒氣迸發,五指握拳,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腮幫子上。
啪的一聲,呂金虎被他這一拳打的身子一歪,扶住旁邊的一輛自行車,站穩了身體。
“嫩n了個筆!敢打我,你找死!”
他惡狠狠的罵著,從後褲兜摸出一把四寸長的匕首就朝著徐波的胳膊紮了下去。
徐波一驚,下意識往旁邊一躲,但還是被他的匕首劃了一道口子,血頓時殷了出來。
徐波能覺察出來,這家夥也是練過,立刻就激發了心底的鬥誌。
而此時呂金虎已經退到後麵,手裡握著匕首,哼笑著說:“就你這兩下子,跟我打架,回你娘胎裡再練幾年吧你!”
徐波一步竄過去,掄起拳頭揍他,此時曉霞從車子棚的門口走進來,看到徐波在跟人打架,立即喊了一聲:“乾啥呀!”
徐波停住手,目光越過呂金虎看向曉霞,說:“曉霞,你在外頭等著!”
但此時曉霞已經走了過來,指著呂金虎罵道:“王八蛋,俺男人你也敢打!”
說著,曉霞撿起車子棚牆根的一塊磚頭,朝著呂金虎就砸過去。
呂金虎嘿嘿一笑:“曉霞妹子,彆發火啊,你忘了以前我還請你吃過飯來著。”
說這句話的同時,呂金虎抬手就抓住了曉霞的手腕,用力一捏,曉霞啊的痛呼一聲,握在手裡的磚頭掉在地上。
而就在此時,從車子棚門口走進來一個少婦,她一邊走一邊冷聲說:“你們還想不想乾了?”
眾人回頭看過去,走進來的這個少婦是周娜娜。
呂金虎立即將匕首塞進褲兜,嗬嗬笑著說:“周廠長,我們鬨著玩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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