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紙上的字之後,徐波感覺腦袋一陣陣的嗡鳴,周圍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仿佛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自己耳膜。
站在旁邊的翠翠此時將那條金項鏈戴在了自己脖子上,抬手晃著徐波的胳膊,笑嘻嘻說:“徐大哥,你快看,我戴著這個金鏈子好看不?”
隨後翠翠發覺徐波臉色不對勁,而且眼神呆滯的一眨不眨,就又晃了晃他胳膊說:“徐大哥,你咋了呀?”
被她這樣搖晃著,徐波手裡捏著的信紙掉在了地上。
徐波回過神,翠翠彎腰撿起信紙,剛要看,被徐波拿了過去,一邊將信紙折疊一邊說:“翠,趕緊給你舅媽打電話,讓她來廠門口。”
翠翠愣了下,“徐大哥,你不送我回家了呀?”
話音剛落,此時徐波的手機響起來,突兀的鈴聲把徐波嚇了一跳。
拿出手機,見是周娜娜打來的,立即接起來。
“喂徐波,跟你說個事,我哥派去給劉雪陪床的那個人說,劉雪失蹤了,從醫院裡跑出去了。”
徐波說:“周廠長,我和小翠在廠門口,你現在過來吧。”
“咋了?你倆不會是又惹事了吧?”周娜娜說。
說完這句話,周娜娜又說:“你倆在廠門口等著,彆亂跑,我立刻過去。”
周娜娜開著車接近廠門口時,夜空下起了毛毛雨。
車子還沒等走到徐波和翠翠跟前,周娜娜就降下車窗喊了一聲:“你倆先上車。”
車子停穩後,二人上車,周娜娜聞到了徐波身上的酒氣,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此時的徐波臉色陰沉,而且帶著頹廢。
徐波將信紙拿出來遞給周娜娜,周娜娜接過去,打開車內燈看了起來。
看完信,周娜娜把信紙塞進自己兜裡,然後腳踩油門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彆太擔心,劉雪應該不會有事,先去你出租屋看看。”
坐在後座的翠翠此時開口:“舅媽我跟你說,徐大哥收到一個包裹,裡麵有錢還有金鏈子呢。”
周娜娜沒接她的話,繼續開車。
到了徐波出租屋門口,三人下車,徐波發現院門沒鎖。
周娜娜打開後備箱拿出一把傘遞給翠翠說:“要是淋感冒了,我打爛你屁股!”
翠翠哦了一聲,趕緊撐開傘,跑到徐波身後,將傘遮住徐波的腦袋。
穿過院子走進堂屋,徐波打開燈,翠翠此時驚呼一聲,“哇,好漂亮的一對小人。”
堂屋的茶幾上,有一個透明的小盒,裡麵是一對塑料小人,一個穿著婚紗,一個穿著衣服,麵對麵手拉手。
透明盒子旁邊,有張白紙,上麵寫了幾個字:徐大哥,曉霞姐,祝你倆白頭到老。
翠翠也看到了白紙上的字,扭頭問徐波:“徐大哥你要結婚了啊?”
徐波搖搖頭走進了劉雪的睡房,打開睡房的燈,屋子裡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樣子。
床上的床單有斑斑血跡,還有一部手機,徐波一眼就認出來,是劉雪的。
此時周娜娜走進來,對徐波說:“劉雪在醫院裡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求我帶她去鵲華橋,要不去那兒看看吧。”
徐波心情沉重的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將床上的手機拿起來,關了燈走了出去。
隨後又開車去了鵲華橋,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周圍黑乎乎,卻能遠遠的看到在鵲華橋下邊的河岸,有人拿著手電筒在亂照著。
周娜娜讓翠翠待在車裡,然後拉著徐波走過去。
河岸邊站著四五個人,他們腳下,躺著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裙子濕漉漉貼在女孩的身上,手電筒的燈光照在女孩身上,能清晰看到女孩姣好而又苗條的身材。
周娜娜和徐波走到近前,搶過那個人的手電筒,照向女孩的臉,果真是劉雪。
此時的劉雪緊閉著眼睛,漂亮的臉蛋出奇的白,她嘴唇微微張開一條縫,嘴唇的顏色已經沒有原本的紅嫩。
被徐波搶過手電筒的那個人冷聲朝著徐波說了句:“乾什麼你?”
周娜娜趕緊解釋:“我們是這個女孩的朋友。”
隨後又問:“請問,是誰救她上來的?打急救電話了麼?”
其中一個中年人搖搖頭說:“我出來遛彎,見橋下有人,就下來看看,唉…沒想到卻遇到這事。”
另一個人接上話茬:“我們都沒有手機。”
周娜娜趕緊打了急救電話,打完急救電話之後,周娜娜又給朱科長打了電話,讓他結束這次出差學習,明早坐火車帶著曉霞還有另一名同事趕回來。
徐波拿著手電筒一直照在劉雪的臉上,渾身一陣陣的發冷。
救護車來了之後,護士立刻進行現場搶救,過了十多分鐘,那個護士喘著氣對周娜娜說:“不行,救不活了。”
護士的話說完,周圍那幾個圍觀的人發出一陣歎息。
周娜娜心臟一顫,雖然自己不喜歡劉雪這個人,但同樣作為女人,周娜娜是同情她的,特彆是劉雪因為遭遇了那樣的令人發指的摧殘,而導致她跳河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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