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扭頭看向一旁,發現周娜娜此時也在睜著眼睛看自己,翠翠咧嘴嘿嘿一笑,周娜娜也笑了,捏住她鼻子:“你這傻丫頭!”
此時院子裡又響起公雞打鳴,翠翠指著窗戶說:“舅媽你聽,剛才打鳴的公雞感冒了,它嗓子啞了。”
周娜娜拍了下她腦袋,“公雞怎麼會感冒,快起床吧,這可是在你未來公婆家,你得勤快點,起床掃院子去。”
翠翠卻是沒動,又說:“舅媽,那天早晨我嗓子也啞了,但我沒感冒。”
周娜娜眉頭一皺問:“那你做什麼了嗓子啞了?”
翠翠頓時想起晚上那個事,趕緊閉緊嘴巴,搖搖頭,一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的表情。
周娜娜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對翠翠說:“你先老實躺著,我去那屋給你拿衣服。”
說著,周娜娜起床去了徐波的睡房。
徐波此時剛穿上褲子,見周娜娜進來,剛要說話,周娜娜搶先說:“我過來拿翠翠的衣服。”
徐波哦了一聲,拿起翠翠的裙子遞給她,周娜娜接過裙子,然後嚴肅的對徐波說:“以後跟翠翠一塊睡覺注意點衛生。”
“咋了啊周廠長?”徐波一頭霧水。
“混小子彆跟我裝糊塗,看著你憨憨傻傻的,心跟蛋黃似的!”
說著,周娜娜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睡房,周娜娜掀開翠翠的被子,說:“脫掉我檢查一下。”
翠翠乖乖聽話,過了會,周娜娜如釋重負的把裙子扔給翠翠,讓她穿上。
與此同時,徐福年找了根繩子,綁住一根狗腿,和老伴一起,將那條死狗拖到村長家院子裡。
村長牽著牛剛從牛圈裡走出來,見徐福年和他老伴拖著條死狗走進院門口,便詫異的問:“這是咋了啊?”
徐福年指著地上的死狗說:“昨晚半夜不知誰扔到我家院子一隻死狗,你是村長,你說該不該報警?”
徐村長嗬嗬笑著說:“是不是哪家孩子的惡作劇啊?這樣吧,到中午咱把狗燉了,吃肉喝酒。”
王麗香立即說:“不行,我家現在可不缺肉吃,這事一定要查清楚!”
王麗香覺得以前家裡窮,在村乾部麵前說話像屁一樣沒分量,現在家裡蓋了新房子,也有了錢,說出來的話就變成石頭,砸在地上咚咚響。
果然,徐村長說:“大嫂子彆上火,有懷疑的人沒?”
“是徐根坡乾的,你心裡應該也清楚,讓他去我家道歉,不然這事沒完!”王麗香說。
看著氣勢洶洶的王麗香馬上要變成炮仗,徐村長趕緊承諾一定把這事處理好。
回家路上,王麗香對老伴說:“你不覺得翠翠腦子有點問題麼?她做咱乾女兒我稀罕,但她做咱兒媳婦,我不太同意,回家你勸勸咱兒子。”
徐福年停住腳步,從兜裡掏出煙,眯著眼睛點燃,搖了搖頭說:“再等等,我感覺小翠跟曉霞一樣,跟咱兒子成不了事。”
老兩口回到家,剛進院門口,就看到翠翠拿著一個比她個頭還高的掃帚在哼哧哼哧掃院子。
徐福年趕緊小跑過去,奪過翠翠手裡的掃帚,說:“小翠你手受傷了咋能乾活唻?誰叫你乾的?”
翠翠望著徐福年眼裡流淌出來的疼愛,小聲說:“舅媽說我是您未來兒媳婦,讓我勤快點。”
徐福年哈哈大笑,摸了摸她腦袋說:“小翠,不管以後是不是我兒媳婦,隻要你來這家,啥活都不用乾,雞鴨鵝隨便吃。”
聽他這樣說,翠翠的心情頓時就變成陽光下晾曬的一件漂亮衣服,風一吹就飄了起來。
翠翠來了勁,重新拿過掃帚,小臉仰的比清晨初升的太陽還高,說:“我要做個一百分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