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下樓往急診室走的時候,想起一件事,記得那次在幸福小區門口的商店裡買煙時,遇到馬煜雯,她買了盒煙給周毅雄送到馬路旁,被周毅雄扇了一巴掌,應該是煙的牌子買錯了,然後她捂著臉返回商店重新買了一盒。
由此可見,馬煜雯跟著周毅雄的那段時間,沒少挨打。
隨後徐波又想起翠翠,翠翠跟著周娜娜那麼多年,犯了錯就會受到各種方式的懲罰,點蠟燭蕩秋千什麼的……
想到這裡,徐波感覺人性真的是太複雜了,它有想象不到的惡毒,更有想象不到的善良。
相比較之下,周娜娜要比她哥哥心腸好多了。
但馬煜雯為何活得那麼卑賤?讓她跳樓,她眼都不眨一下?徐波想不通,但徐波覺得馬煜雯太可憐了。
徐波走到急救室,坐在走廊的一個排椅上等著,傍晚時,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大夫走出去,手裡拎著一個棗紅色的包。
徐波趕緊站起身走過去問:“病人咋樣了?我是病人的朋友。”
大夫摘下口罩,對徐波說:“沒啥大問題,就是樹枝紮破了肚子,已經縫合,不過病人需要住院,你去辦住院手續吧。”
說著,他把手裡的包交給徐波,說:“這是病人的包,身份證應該在裡麵。”
徐波道了句謝,拉開包的拉鏈,裡麵有手機存折衛生巾,還有一把短刀。
找到身份證拿出來,徐波看了一眼,身份證上名字是秦煜雯,二十二周歲,戶籍地是陝西西安。
看著身份證上的信息,徐波怔了一下,她老家竟然距離這兒這麼遠?徐波估摸了一下,得有兩千裡。
此時大夫又開口說:“我猜你是病人的男朋友吧?病人醒過來的時候,你做一下她的心理工作,女孩子都愛美,她臉被樹枝劃了,估計會留下疤痕。”
說完這些話,大夫轉身回了急救室。
徐波去了住院部辦理住院手續,然後馬煜雯被推進病房,她臉上纏著紗布,眼睛緊閉著。
護士叮囑了徐波一些問題,便離開。
隨後徐波給周娜娜打電話,說了下情況,周娜娜說:“你去把翠翠接來吧,讓她照顧馬煜雯。”
徐波掛了電話,騎車去廠把翠翠接到醫院,翠翠跟著徐波走進馬煜雯的病房,看到她臉上纏著紗布,翠翠好奇的問:“徐大哥,小雯姐咋了啊?她的臉被火燒了嗎?”
徐波搖搖頭說:“不是,是被樹枝劃了。”
“那她爬樹乾啥呀?掏鳥窩嗎?”翠翠又問。
翠翠話音剛落,周毅雄從病房外麵走了進來,將一個信封丟在病床上,對徐波說:“這是小雯打賭贏的,她醒了你交給她。”
說完,周毅雄轉身走了出去。
“誒,這是啥呀?”翠翠說著,跑到病床邊把信封拿了起來。
“哎小翠你彆拆。”徐波喊了一句。
說這句話時,翠翠已經撕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