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樣說,王麗香嗬嗬笑了笑:“周廠長,這有點早了吧,結婚可是個大事,再說你和小波看八字了沒?還有就是我聽說屬相不合,會一輩子吵架。”
周娜娜雙手環胸歪著腦袋,嘴角翹起來一抹笑,說:“今天早上尿罐子都給你們倒了,這不就是兒媳婦該做的事麼?現在咋又扯出屬相來了呀。”
緊接著她又說:“我跟您說啊,我跟徐波在哪兒都合,天上地下山上水裡,合的可好了。”
說完這些話,周娜娜轉身就扭著腰肢走了出去。
王麗香望著她走出去的背影,瞪著眼咧著嘴,愣了半天才自言自語的說:“她要當了我兒媳婦,不得整天尋思著對付我啊!”
說著,她鬱悶的繼續弄菜。
過了會徐福年拎著一隻鵝走進來,說:“燒點水,我禿鵝毛。”
王麗香看了眼他手裡的鵝,歎了口氣惆悵的說:“看到這鵝我就想起小翠,也不知道她的病啥時候能治好…”
她話音剛落,周娜娜又返了回來,她笑著說:“叔,不用燉鵝了吧,隨便吃點就行,下午我和徐波要返城,再說鵝肉我也不是太喜歡吃,有點膩。”
王麗香翻了個白眼:“周廠長,我記得上次燉的鵝肉,你不比翠翠吃的少啊。”
這句話封住了周娜娜的嘴,王麗香扳回一局。
表情有了點小開心,王麗香扭頭對老伴說:“老徐,既然周廠長不喜歡吃燉鵝,那就把鵝燉了給咱兒子補補,他每天出力乾活,累著呢。”
……
一個多小時後,睡房土炕上,中間放著一張小圓桌,兩個青菜,一大盆燉鵝肉。
此時周娜娜有點餓了,聞著肉香味吸了吸鼻子爬上土炕,發現隻有勺子沒有小碗,便吩咐徐波去拿。
王麗香擺擺手說:“我去拿吧。”
說著,她抬腳往外走,走到門口,扭頭說了句:“小波,跟我來一趟。”
徐波哦了一聲跟著母親來到廚房,王麗香黑著臉對他說:“兒子,周娜娜在城裡每天就這樣使喚你?”
徐波沒回答她的話,反問道:“娘,是你把她內褲扔豬圈裡的吧?你咋能這樣做啊。”
聽到兒子的話,王麗香抬手打了一下他腦袋,警告說:“我可告訴你,以後不準洗她內褲,會遭黴運的。”
娘倆在廚房裡嘀嘀咕咕的同時,睡房土炕上,周娜娜從包裡掏出兩千塊錢遞給徐福年,說:“叔,你腿傷了不是,買點好點的藥,再買點補品,彆不舍得花,咱不差錢。”
徐福年趕緊把錢推回去,說:“不不不,娜娜,你幫我家太多了,咋還能要你的錢。”
周娜娜一笑:“以後咱都一家人了,就彆見外了。”
徐福年愣了幾秒,還是把錢收了起來,恰巧此時徐波和母親自走了進來。
分了小碗和湯勺,周娜娜拿著勺子給二老和徐波盛了鵝肉帶湯,隨後自己喝了口湯,眯眼一笑,對徐福年說:“叔,你這鵝肉燉的越來越好了。”
聽到誇讚,徐福年喝了口酒,心裡美滋滋起來,緊接著他說:“以前小翠說喜歡吃鵝肉時,我就去城裡一家飯館專門學了。”
他的話讓周娜娜心裡有些感動,不得不說,這個莊稼老頭真的是心地無比的善良。
周娜娜說:“叔,等水廠開業,咋的我也給你弄個官當一當。”
徐福年仰起脖子笑起來,旁邊的王麗香說:“得了吧,就老徐小學沒畢業這點學問,能當個屁官。”
周娜娜說:“這話我不讚同,那朱元璋沒啥學問,還要過飯,那人家還當了三十年皇帝呢。”
王麗香接不上話,自覺鬥嘴鬥不過她,便轉移話題:“我們沒啥大能耐,我二十歲出頭就嫁到徐家,隻知道三從四德,孝敬公婆。”
吃完飯一點半,這個季節沒啥農產品,徐福年就把剩下的鵝肉裝進袋裡,讓周娜娜帶著。
告彆二老,臨走時,王麗香突然拿出一個鐲子給了周娜娜,說:“戴著吧。”
周娜娜愣了下,拿過鐲子在手裡瞧了瞧,笑著說了句:“謝謝嬸。”
隨後問:“這鐲子也是祖傳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