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劉誌山呢?”徐波問。
“他倆去水廠工地了。”小琴說道。
徐波嗯了一聲,扭頭看了眼那棵楊樹,想了想說:“算了,咱還是把老太太送回家吧,這都快十一點了。”
小琴卻說:“劉部長說啦,讓咱等到十二點。”
隨後她又問:“哎你說村裡那些人咋不管她呀?”
徐波回答:“是老太太不讓彆人管。”
說著,徐波按著小琴肩膀讓她蹲下身子,倆人就這樣等著。
小琴從兜裡掏出一個柿子,咬了一口,又送到徐波嘴邊,說:“你嘗嘗,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徐波扒拉開她的手說:“自己吃吧你。”
小琴哢哧哢哧吃著柿子,柿子的汁濺到了徐波臉上,徐波抹了把臉對她說:“你遠點吃。”
小琴嘻嘻一笑說:“哎徐大哥,我聽說酸兒辣女,我喜歡吃酸,等我嫁人了肯定生兒子。”
徐波沒搭理她這句話,而是說:“你快回家吧,你在這幫不上忙。”
“我不走,路上那麼黑,掉溝裡咋辦?”小琴說著,又吃起了柿子。
徐波沒再理她,等到十一點多,卻是依舊沒見到劉喜運的影子。
徐波決定不再等了,便走到那棵楊樹下,看了眼老太太已經睡著,便想將她叫醒。
而就在此時,樹上傳來嘩啦嘩啦的響聲,一個人呼的一下子從樹上跳了下來。
沒等徐波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落在徐波身上,腳踩住了徐波的肩膀,倆人同時倒在了地上。
徐波沒想到劉喜運會躲在樹上,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時,劉喜運已經從身後把小琴抱住,手裡拿著一把割麥子用的鐮刀,鐮刀的刀刃貼在小琴脖子上。
這一幕讓徐波一驚,鐮刀的鋒利程度不亞於刮胡子的刀片,假如劉喜運犯了渾,鐮刀一揮,那麼小琴的小命就完了!
小琴也嚇壞了,癟著嘴流出了淚,喃喃的朝著徐波說:“徐大哥…快救我…”
徐波心裡一陣的恨,一邊慢慢後退,一邊對劉喜運說:“劉喜運,你冷靜點,假如你傷害了小琴,那你這輩子就做一輩子牢!到時候你娘死了,連個給她摔盆的都沒有,你忍心看你娘那樣麼?”
劉喜運哼笑了一聲,朝著徐波罵道:“你這狗釀養的,把俺娘騙到這兒來,想用這方法抓住我?我告訴你,我早就爬到樹上,就是為了等你!”
隨後他繼續說:“我還告訴你,就算我坐一輩子牢我也不怕,我還有個上大學的妹妹會照顧我娘,哼!”
聽到他的話,徐波深吸一口氣,再次往後退著,說:“你放了小琴,我放你走,我不報警!”
徐波的話讓劉喜運嘿嘿笑了幾聲,黝黑的臉上露出猥瑣,說:“你用繩子把自己綁起來,今晚我就在這把你這女人給辦了,你不聽話,我立刻殺了她!”
說著,他握著鐮刀的手輕輕劃了一下,小琴雪白的脖頸上頓時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