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去往二泉村的路上,小芽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晃著腦袋朝著徐波嘰嘰喳喳不停的說著話。
徐波發覺小芽自從去到自己家住著之後,性格越發變得活潑起來,而且頭發密實黑亮,小臉蛋也胖了一些。
看著她這副開心的樣子,徐波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翠翠的模樣,徐波進城打工之後,一半的記憶,是屬於翠翠的。
距離上次見到翠翠快一個月了,估計下次再見到她,就是在自己和周娜娜的婚禮上了。
想到這兒,徐波心裡忽然湧出一股難以明說的傷感情緒,他神色頓時黯然下去。
…………
與此同時,村長劉宇貴家裡,乾活的工人吃完飯就去了工地,幾個做飯的婦女在收拾桌上碗筷。
小蓮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也幫著收拾。
而小蓮的睡房裡,周娜娜雙臂環胸,倚在門框上,眼睛望著坐在床邊的劉悅順。
此時周娜娜臉色有些陰沉,對劉悅順說:“知道我叫你過來什麼事麼?”
劉悅順看了一眼周娜娜,搖頭,神色淡然道:“周廠長,有事您儘管吩咐就行。”
周娜娜說:“小琴今早已經回濟南了,你知道她為什麼走麼?”
劉悅順哦了一聲,驚訝道:“她回城了?怪不得一上午沒見到她呢。”
周娜娜哼了一聲:“打狗還要看主人,小琴是我從城裡帶回來的,你狗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對她動手!”
劉悅順臉色突變,擺著手說:“周廠長,可彆隨便給我安那樣的罪名啊,再說……”
他話沒說完,周娜娜把一支圓珠筆丟到床上,說:“就你那點小聰明,能瞞的過我麼?要不是看在你爹是村長的麵子上,你現在就在局子裡蹲著了!”
劉悅順低頭看了眼丟過來的圓珠筆,眼神露出一絲驚懼。
他此時不敢抬頭看周娜娜,感覺這個女人城府太深,而且劉悅順感覺在她身上,散發著一絲莫名的壓迫感。
沉默幾分鐘,劉悅順說了幾句對不起之後,抬頭乾脆的說:“周廠長,打還是罰,隨你。”
劉悅順不是傻子,明白周娜娜不報警抓自己,肯定是有條件的。
果然,周娜娜隨後開口說:“第一,等水廠成立,你給我白打一年工,第二,建廠期間工人們的夥食費,你出,你選吧。”
聽了她的話,劉悅順頓時體會到了什麼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白打一年工?窩囊!
承包工人們的夥食費?那數目至少要一萬多!
劉悅順為難了起來,但假如不聽她的話,他很難想象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劉悅順在市裡乾了不少工作,也算是有了些社會閱曆,他明白,就憑周娜娜這樣有錢的大老板,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那就像踩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想了會,劉悅順說:“這幾年我在外頭乾活沒攢下什麼錢,……”
周娜娜抬手打斷他的話,語調冷下來,“你有沒有錢還我屁事!給你一天的時間選擇!”
說完這句話,周娜娜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出房門口,小芽從院門外跑進來,停在門口,眼睛看到周娜娜時,頓時滿臉喜色的喊了一聲:“乾媽!”
張開倆小胳膊,小芽飛到周娜娜跟前,仰起小臉。
周娜娜看著她藍色裙子沾著泥土,剛要開口,小芽搶先說:“乾媽,我沒來得及換衣裳。”
瞧著她可愛的樣子,周娜娜露出笑,將她抱起來問了句:“你乾爸呢?”
小芽說:“乾爸回家送澡盆去了。”
周娜娜點點頭,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泥巴,又指了指院子裡的浴室,說:“乾媽帶你去洗澡好不好?”
“好耶!”小芽欣喜答應。
周娜娜抱著小芽往浴房走的時候,劉悅順從屋裡走出來,望著周娜娜豐潤的背影,眯起眼睛,咬著牙,心思:就算你是有錢老板又怎樣?二泉村是我劉家地盤!
此時小芽趴在周娜娜懷裡,眼睛望著站在房門口的劉悅順,朝著他拱了拱鼻子,做了個鬼臉。
劉悅順突然心裡一動,有了一個主意。
周娜娜抱著小芽進入浴室後,先給她脫了裙子,又把她裙子放在門外,給徐波發了短信,讓他回來先把小芽衣服洗了,隨後才關上門,把自己衣服褪去。
小芽望著光溜的周娜娜,抬手指著她值錢那兒,好奇的問:“乾媽,你那兒乾嘛那麼大呀?我長大了,也會跟你一樣嗎?”
周娜娜低頭看著自己傲人之處,笑著對小芽說:“這兒用處可多了,等你長大了就懂了,快洗澡吧。”
……
小蓮幫著那幾個婦女洗了碗筷,擦擦手走出廚房,看到哥哥站在自己睡房門口發呆,便走過去問:“哥,咋了啊?臉色這麼不好看。”
劉悅順拉著妹妹進屋,深吸一口氣,對她說:“小蓮,周老板知道了昨天我乾的事,她剛才威脅我,說…說讓我拿出兩萬塊錢,不然就弄死咱全家!”
聽到哥哥的話,小蓮嚇了一跳,“哥,不會吧,咱也沒乾壞事呀?”
隨後她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又說:“我感覺周老板她人挺好的呀,再說她給咱家的酒都一百多塊錢一瓶,她咋會威脅你要錢呀?……”
劉悅順摸摸她腦袋,嚴肅的說:“小蓮,哥在城裡混了那麼多年,就明白一件事,有錢的老板,沒幾個好人,懂麼傻妹妹?”
隨後他又問:“小蓮,你壓歲錢攢多少了?”
小蓮搖頭說:“就攢了不到兩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