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二樓那個臥室房門被敞開,披頭散發的馬煜雯從裡麵跑出來,她噔噔噔衝下樓,一句話沒說就朝著孫韶林撲過去。
孫韶林下意識往後退,但馬煜雯速度很快衝到他跟前,彎腰,手裡握著一根長針朝著他腿上紮去!
孫韶林啊的一聲驚呼,低頭看去,大腿上多了一根長針。
旁邊的王老板趁機勾住他脖子,將他放倒在地。
馬煜雯轉身走到周娜娜身邊將她拉起來,問了句:“周廠長,你咋樣?”
周娜娜反問:“那個胖子有沒有欺負你?”
在這一刻,倆人對視著,竟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馬煜雯搖搖頭:“我拿針紮了胖子的臉,那個針現在在他腿上。”
說著,馬煜雯抬手指著趴在地板上的孫韶林。
周娜娜嗯了聲,跑到茶幾旁,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走到孫韶林身邊,舉起煙灰缸朝著他後腦勺猛砸下去!
王老板一把抓住周娜娜的手腕,說:“周老板,冷靜點,既然你沒事,就這樣算了吧,他是咱縣副縣長兒子,能不惹就不惹。”
他的話讓周娜娜冷靜了幾分。
權力靠褲子遮羞,但隻要穿上權力的褲子,底層人誰不害怕呢?
孫韶林可不是村長兒子,隨意就能捏住他命門,再說自己建的水廠,是在他們地盤上。
再者,王老板隻是自己公司的一個合作夥伴,他能幫自己逃過這一劫,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想到這裡,周娜娜對王老板說:“王老板,今天這事謝謝你,有事你找我哥。”
說著,周娜娜拉著馬煜雯走出了彆墅。
走出彆墅後,此時太陽已落山,暮色如紗,鋪滿人間。
周娜娜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扭頭對馬煜雯說:“小雯,在彆墅裡我聽你慘叫聲,咋回事?”
馬煜雯回答:“我故意喊叫的,是叫樓下人放鬆警惕,我想著製服那個胖子,就下去救你。”
周娜娜問:“你沒用針紮那個胖子的球吧?那玩意紮破了,他就完了。”
馬煜雯搖搖頭:“我紮的他臉。”
二人走出彆墅大門穿過拱橋上了車,開車往回趕。
一路上,周娜娜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平淡,夾雜著一抹挫敗神色。
車子到了官鹿鎮,徐波打來電話,問到哪兒了?周娜娜說已經到鎮子了。
徐波又說:“小芽又喊頭疼,現在已經睡了。”
“嗯我知道了,十分鐘後回家。”掛了電話,油門轟響,疾駛回村。
到了徐波家門口,二人下車穿過院子進入堂屋,此時徐波正和父親坐在那兒喝茶。
徐波看著走進來的二人,一個披頭散發穿著旗袍,另一個也是頭發蓬亂滿臉灰,便皺著眉頭問:“秋姐,你們咋了這是?”
周娜娜擺擺手,問:“小芽這幾天吃啥東西了?”
她話剛說完,王麗香從睡房走出來,對周娜娜說:“我們吃啥小芽吃啥啊,肯定不是咱家飯的問題。”
旁邊的馬煜雯接上她話茬,說:“以前我帶小芽去醫院做過體檢,她很健康,沒遺傳病什麼的。”
隨後她接著又說:“昨天在二泉村村長家吃晚飯,小芽喝了小米粥,村長女兒在碗裡加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