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把離婚協議書打印好,簽了字再說。”周娜娜說。
此時周娜娜臉上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淌,滴落在窗台上。
張睿鳴苦笑一下,坐在電腦前,開始打字,一邊打字一邊說:“世道變了,娜娜也變了,竟然為了一個窮小子尋死覓活…”
打印好了兩份協議書,周娜娜讓徐波看,徐波拿著協議書看了會,說沒問題,張睿鳴便簽了字按了手印。
周娜娜這才從窗戶上下來,徐波趕緊過去將她抱下來,看著她臉上的血,一陣的心疼。
周娜娜也簽了字按了手印,隨後說:“給你一周時間,回省城跟我一塊去拿離婚證。”
張睿鳴擺擺手,點燃一根煙,不再搭理周娜娜,又走到那棵盆栽樹前逗鳥去了。
徐波趕緊拉著周娜娜走出辦公室,匆匆進入電梯下樓,走出公司門口,攔了輛計程車趕往醫院。
車上,徐波握著她的手說:“娜娜,拿煙灰缸敲自己腦袋,萬一敲傻了咋辦!”
周娜娜扭頭看了眼徐波,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直接跳樓?”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他轉頭看著周娜娜流血的臉,對徐波說:“小夥子,這麼漂亮的媳婦你咋下得去手?”
到了附近一家醫院,去了急救室包紮,周娜娜對醫生說:“能不能彆剃頭發?”
“你說了不算。”醫生回了句。
縫了三針,腦袋上纏上紗布,醫生叮囑一番,二人走出了醫院。
街道上車來車往人潮洶湧,二人站在路旁等車,周娜娜指著自己的腦袋對徐波說:“徐波,你看看那個醫生給我包紮的漂亮不?”
徐波點點頭說:“嗯,很漂亮。”
周娜娜說:“太好了,下次包紮還找他。”
此時的周娜娜心情很好,雖然腦袋破了,換來了跟張睿鳴離婚這個結果,周娜娜感覺挺值。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畢竟離婚證沒拿到手,單憑離婚協議書,是解除不了她和張睿鳴之間的關係的。
三天後,二人返回徐家窪村,王麗香見周娜娜腦袋上戴著個白色網兜,便問:“娜娜,你這是咋了啊?”
“被狗咬了。”周娜娜回答。
王麗香責備兒子:“你這沒用的東西,咋讓狗咬自己媳婦呢!”
徐波說:“娘,家裡還有雞沒?燉一隻給娜娜補補。”
就這樣,周娜娜待在家裡養傷,徐波去水廠工作。
兩天後的上午,正坐在辦公室裡的徐波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接通後,裡麵傳出來於曉霞的聲音:“徐哥,最近還好嗎?我想跟你見一麵,我來咱縣城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徐波的心沉了一些,幾秒後說:“曉霞,有啥事在電話裡說吧。”
“不行,咱見麵說吧,這個事在電話裡說不清。”於曉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