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香表情疑惑的問:“娜娜,你又要去哪?”
“嬸,我和徐波去南方遊玩幾天。”周娜娜說。
“瞧瞧你們,這哪像開廠子啊。”王麗香說。
馬煜雯接上她話茬,“阿姨,水廠有我看著呢,不會有問題的,再說現在廠裡也不忙。”
“來小雯,乾了。”周娜娜說著,咕咚一聲乾了杯中酒。
馬煜雯酒量不行,但領導帶傷上陣,自己哪有什麼理由拒絕。
其實周娜娜就是想讓馬煜雯今晚喝醉,等她喝醉,就偷看一下她的手機。
世界上有了手機,很多的人的秘密有一半就藏在手機裡,另一半在心裡。
周娜娜對她保持著一絲警覺,懷疑她會不會跟於曉霞有聯係?
張睿鳴利用於曉霞想掙錢的心理,給她一百萬讓她跟徐波結婚,那麼這個事小雯有沒有參與?周娜娜不太確定。
周娜娜也是個老油條,混這麼多年社會,大到市長小到科員,什麼人都接觸過,讓她養成了對人有戒備心理的習慣。
她覺得一個人習慣了耍小聰明,那麼他就會習慣性的對誰都會耍點聰明。
馬煜雯一杯白酒下肚,不大會臉就紅了,再喝半杯,嘴巴說話就有點不利索了。
王麗香在一旁勸:“小雯呀,你還是個姑娘家,彆喝壞了身子。”
“沒事阿姨,我…敬你一杯。”馬煜雯醉眼迷蒙的說道。
半小時後,馬煜雯腦袋軟塌塌垂著,支棱不起來了,身子一歪,倒在王麗香肩膀。
周娜娜吩咐徐波:“你扶她進屋休息吧。”
徐波嗯了一聲,走過去攙扶著馬煜雯走出堂屋,周娜娜端著一杯水,拿起馬煜雯的包跟了上去。
去了她睡房,徐波將馬煜雯放倒在床上,隨後扭頭問周娜娜:“秋姐,乾嘛灌醉她啊?你是不是懷疑她?”
周娜娜搖搖頭沒說話,把水杯和包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湊近徐波耳朵小聲說:“你把她衣服脫了,看她是不是裝醉。”
徐波一愣,周娜娜拍拍他肩膀,走了出去。
徐波遲疑了會,想了想,脫她衣服不如撓她腳心。
這樣想著,徐波將她鞋子脫掉,頓時一股淡淡的腳臭散發,徐波捂了下鼻子,嘀咕:長這麼漂亮,腳咋還臭。
床尾,有個癢癢撓,徐波拿著癢癢撓戳她腳心,馬煜雯身子動了一下,腳縮回去,眼睛沒睜,皺著眉頭呢喃道:“滾…滾開,不然我紮你……”
說著,她抬手在枕頭底下摸索一陣,拿出一根針,但隨後手又垂下去,張著嘴巴睡了過去。
徐波走出去,對站在門外的周娜娜說:“秋姐,她真醉了。”
隨後又說:“秋姐,咱把她包拿到咱屋裡看手機不就行了麼?”
周娜娜搖頭:“這丫頭太精了。”
說著,她走進屋,走到床頭櫃前,看著馬煜雯的包,發現包的拉鏈留著一厘米的開口。
周娜娜記住這個尺寸,然後拉開拉鏈,發現包裡並沒有口紅香水之類的東西,隻有一卷衛生紙,兩把短刀,還有一個半透明長方形盒子,裡麵是長短不一的針。
從包裡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上麵有二三十個電話,有一半號碼是用字母代替。
通話記錄很乾淨,再打開短信,一條沒有。
周娜娜緩緩呼出一口氣,放下了心。
關係親密的人,信任最重要,她讓人心安。
剛要把手機放下,周娜娜又打開手機記事本,上麵寫著一段話:女兒小芽,生日九八年正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