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娜趕緊跑過來,小聲說:“哥,這邊發生的事彆跟咱媽說。”
周毅雄掛了電話對妹妹說:“你哥又不是豬腦子。”
周娜娜進屋脫下婚紗,換了身乾淨衣服,然後又從衣櫥找出一身徐波的衣服,對哥哥說:“哥,你先在這兒待著,我去趟鎮子給徐波送衣服,看看徐小偉咋樣了。”
周娜娜開車去了鎮醫院,在急診室門口看到了翠翠,還有小雯以及徐波的那兩個伴郎。
“徐波呢?”周娜娜問了句。
“周姐,徐波估計還在派出所。”馬煜雯回答。
周娜娜又看向緊閉著的急診室門,問:“徐小偉咋樣了?”
馬煜雯說:“救活的可能性不大,葛金鬆那一扳手太狠了,把徐小偉腦袋砸了一個窟窿,估計腦子進水了。”
周娜娜想起來還沒通知他媳婦錢桂芬,但沒有她電話號,隻得給徐福年打電話,讓他去通知錢桂芬來鎮醫院。
結束通話,周娜娜又讓那兩個伴郎先回家,於家良搖頭說:“老板,我留下來。”
說這句話時,他看了一眼翠翠,周娜娜便明白,他這是又稀罕翠翠了。
周娜娜讓馬煜雯在這盯著點,假如錢桂芬來醫院後鬨事,就給自己打電話。
隨後周娜娜又開車去了派出所,剛到派出所門口,就看到一輛警車從院裡駛出來,車裡坐著葛金鬆和徐波。
周娜娜趕緊調轉車頭跟上去,警車來到鎮子南邊的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就是扈豔梅的村莊。
警車停在葛金鬆家門口,眾人下車,周娜娜也趕緊下車,走到徐波身邊問:“來乾啥?”
“指認現場。”徐波小聲回了句。
進入院子,這是一個五六十年代的老房子,屋頂灰色的瓦片有些塌陷,院子西邊有一堆酒瓶,旁邊一棵榆樹下,有幾隻落湯雞。
戴著手銬的葛金鬆被兩個民警押進堂屋,堂屋木桌上,有一灘未乾的血,旁邊有一把帶著的水果刀。
葛金鬆指著木桌上的水果刀說:“昨晚我紮了我媳婦一刀,睡了一覺醒了後她就不見了。”
“你紮的她哪兒?”有個民警問。
“紮的她手背。”葛金鬆老實回答。
此時周娜娜看到木桌下麵的隔層上,有個煙灰缸,下麵壓著一張字條,便彎腰將紙條抽出來。
隻見紙條上寫著一行字:金鬆,對不起,一切的錯都在我,我沒臉活在世上了,求你彆對咱兒子說真相,就說他媽媽去了遠方。
周娜娜明白這是扈豔梅的遺言,便把紙條交給了民警。
民警看了眼紙條,又把紙條交給葛金鬆。
葛金鬆拿著紙條看著,表情變得痛苦起來,將紙條緊緊攥在手裡,顫抖著嘴唇,嗚嗚的哭起來。
過了會,葛金鬆被押走,周娜娜讓徐波去車上換衣服。
換好了衣服,周娜娜發動車子往鎮醫院走,徐波對她說:“秋姐,對不起,沒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周娜娜扭頭看了徐波一眼,淡淡的說:“徐波,咱倆分開一段時間吧。”
徐波一驚,“娜娜,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