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兩口隻是水廠的兩個技術員,周娜娜卻很是喜歡與欣賞。
一方麵她倆是哥哥招來的人才,還有就是羨慕這兩口的恩愛。
宋曉婉一張飽滿的旺夫臉始終帶著笑,結婚三四年,她看老公的眼神,依舊是充滿著愛。
娜娜覺得他們彼此是找對了人。
有人說女人的成功是嫁對人,男人的成功是娶對妻,而宋曉婉和趙明程,是少有的良配。
吃完飯聊了會天,眾人回屋睡覺,小兩口被安排在中間的睡房睡覺。
土炕上是鋪著印花的編織席子,宋曉婉鋪好被褥,抬手拽著拉燈繩準備熄燈時,卻發現席子的一角翹了起來。
她下意識掀開了席子,看到了幾張釘起來的紙,是一份體檢報告。
她拿起來看,是徐福年之前去醫院體檢時候帶回家的。
宋曉婉將報告重新放回去,恰巧報告翻了過來,報告的背麵寫著五個字:影碟機裡麵
看著這五個字,宋曉婉眨巴下眼睛,抬頭看向土炕對麵的組合衣櫥,在組合衣櫥中間有個影碟機。
宋曉婉思索幾秒去了東屋周娜娜的睡房,敲敲門說:“周姐你出來一下。”
“哎來了。”屋裡傳出周娜娜聲音。
隨後房門敞開,披著羽絨服的周娜娜看著宋曉婉,笑了下問:“咋了?是不是套套不夠用?”
宋曉婉臉紅一下,“不是不是,你瞧瞧這個。”
說著,將體檢報告遞給她。
娜娜看著背麵的字,頓時明白這是徐福年的字跡,便扭頭對躺在土炕的徐波說:“快起來,你爹給你留了東西。”
徐波穿衣下炕,找了個螺絲刀,把放在組合廚裡的影碟機拆開,打開蓋之後,發現裡麵有一個用報紙包裹著的東西。
徐波把包裹拿出來,打開後,發現是一遝錢,目測有兩萬多,在錢的下麵壓著一張信紙。
徐波拿起信紙,上寫:兒子,我提前寫這封信,是怕有天我突然沒了,有些話來不及說,兒子,對你娘好點,我沒了你娘肯定會難過一陣子,娜娜這個媳婦你可彆辜負她,要不是娜娜,我和你娘這輩子估計住不上這麼好的房子。
「還有小芽,這丫頭聰明,等她上了學拿了獎狀,就去我墳頭報個喜,還有翠翠,不管她跟誰結婚,也給我帶個信,」
「還有咱家那頭牛,它在咱家十多年了,彆賣了,賣了也是被人殺了吃肉,就讓它留在咱家老死吧。」
……
這封信不長,徐波看完信後,他深吸一口氣,把信遞給娜娜,轉身走出睡房,抓起堂屋茶幾上的煙和火機來到了院子。
徐波倚在門框點燃煙,抬頭望向天空,或明或暗的星,將整個夜空鋪滿,夜安靜,空氣冰涼。
一根煙沒抽完,周娜娜走出來,拍拍他肩膀說:“回屋睡覺吧。”
徐波嗯了一聲,扔掉煙頭回了屋。
…………
次日早晨七點,眾人開車穿過鋪滿陽光的鄉間土路來到水廠,剛進辦公室,周娜娜手機鈴音響起。
拿出手機看了眼,是於曉霞打來的。